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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不行了,他抓著朝簡的手退開點,讓其他有想法的隊友上。
結果十幾分鐘下來,不管誰問,問什麼,傻子全是一個樣,流口水傻笑。天王老子來都沒用。
氣氛變得又燥又爆,像是有無數扎著火把的箭在亂射,隨時都有人中箭燒起來。夜色有點濃了,風把木窗颳得哐哐響,一個打火機飛向傻子。
打火機即將砸到傻子後腦勺的時候,被一隻看似柔軟無力的手抓住。
喬小姐捏著打火機:“誰的?”
沒人承認。
喬小姐眉梢輕挑,妖媚至極:“小孬種。”
樓梯口的人群裡響起一道粗重呼吸,一男的衝上去,敞開的皮夾克裡胸肌鼓起,殺氣騰騰,顯然不是想要好好說話。
所以喬小姐就笑了,那男的呆了下,一截雪白長腿從他瞳孔裡掠過,他鼻腔一熱,襠部倏地一陣劇痛。
殺豬般的嚎叫在二樓震響,一樓的男同胞們雖然不知道樓上的具體情況,但能從那聲慘叫裡感受到什麼,紛紛覺得涼颼颼的。
喬小姐理了理旗袍,她跟傻子說了幾句話,無果,於是她就踩著高跟鞋走向陳仰,幽怨道:“小仰仰,傻子不喜歡我這個大姐姐。”
“他也不喜歡我這個弟弟。”陳仰來一句。
喬小姐抽抽嘴,若有似無地瞥了眼朝簡,話是對陳仰說的:“我有點煩,下樓抽根菸。”
任務者們不約而同地讓開,喬小姐懶散地道謝,女孩子都紅了臉。
清脆的噠噠噠聲一路蔓延到鐘樓出口,誘人的香水味在空氣裡打著旋,久久不散。
接下來,樓上樓下的男女老少輪流上,誰都搞不定傻子。
陳仰坐在樓梯上面,頭疼欲裂,肚子裡的髒話一筐接一筐的出生。
“要不你試試?”陳仰看向身邊的朝簡,他自問自答,“不行,你不能參與。”
朝簡餵了個奶片到陳仰嘴裡:“不要急。”
話落,朝簡的眉骨輕抽,這是廢話,陳仰不可能不急。
朝簡上次見陳仰這樣,還是在他重置前的最後一個任務裡,那也是稽核任務,所以他的狀態就是這樣。那時候的朝簡也差不多。
現在朝簡是個旁觀者,這一局他只能是外人。
當天邊最後一絲光線快要消失的時候,傻子說話了,他說:“躲貓貓。”
“什麼躲貓貓?”大家都很懵。
“躲貓貓……”傻子往外面走,嘴裡一遍遍地重複那三個字,“躲貓貓……躲貓貓……躲貓貓……”他被人攔著,聲音變得尖銳,“躲貓貓!”
“躲貓貓!”傻子蹦跳了幾下,兩隻圓眼睛一眼不眨地瞪著不讓他下樓的眾人,“躲貓貓!!!”
“好好好,我們陪你躲貓貓。” 所有人都預感到了什麼,他們快速分散,隨便找個地方待著。
陳仰不擔心傻子跑丟,多的是人跟著他。
因此大家都走了以後,陳仰就拉著朝簡回了鐘樓,直奔二樓。
程金的屍體不需要維持原樣了,他把人放下來,讓朝簡幫忙摳出木盒。
開啟木盒前,陳仰有不少猜測,他猜裡面都是銅錢,或者是別的玉器小玩意之類,沒想到竟然是空的。
空木盒,程金偷來幹什麼……
陳仰想不通,他搓了把臉,拿出手機看看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來得及嗎?”
朝簡沒回應。
“來得及。”陳仰深呼吸,“走,看看傻子去。”
天色很暗了,傻子沒有跌倒摔跤,他在紀念館裡跑來跑去,看樣子他對這個地方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很熟悉,經常來。
偷偷跟著傻子的隊伍逐漸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