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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都噴上來了。”陳仰抹了把臉,手從眼鼻一路往下抹,經過嘴唇那的時候,他發現朝簡盯著他看,不解的動動眉毛。
朝簡仰頭望著海水。
陳仰扣動打火機,忽地聽朝簡說:“我不戀醜,我審美正常。”
“……”放屁。
陳仰很想把那兩個字回給朝簡,他搖頭,這傢伙竟然連個好點的說辭都不找,哄他就跟哄三歲小孩似的。
“不信?”朝簡睨他。
陳仰說:“我很想信,可……”
“你不醜。”朝簡打斷他。
陳仰愕然了幾秒,他摸摸鼻尖:“那我相信你審美正常了。”
“不對啊,那其他帥哥美女怎麼在你眼裡……”陳仰張著嘴,沒發出聲音,他感覺自己觸到了什麼,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麼。
或許他知道?
陳仰按著打火機,火光在他眼裡跳躍,他看著朝簡。
朝簡拿走陳仰的打火機,將那簇火苗送到他嘴邊的煙下:“其他人跟你有關係?”
陳仰嗅到菸捲被燃燒的味道:“沒有。”
“那你問什麼問。”
陳仰摸摸朝簡的頭髮:“好好好,不問。”他吸了吸菸,感嘆的說,“還以為對你來說,我也是醜八怪。”
朝簡抓住還放在他發頂的手,捏著那隻手的尺骨,不易察覺的摩挲了一下才放下來。
陳仰正想拉著朝簡下樓,餘哥喊住了他。
“陳先生,”餘哥指著牆邊的三人說,“張總跟王姐,劉柳都昏厥過去了,是把他們放在這過夜,還是?”
“背到樓下去吧。”陳仰說。
餘哥挑了體重最輕的劉柳,儘管如此,他把人背起來的時候,兩條腿還是直打擺子。
陳仰打量餘哥,他長得也算是人高馬大,怎麼連劉柳那個體格的都背得這麼吃力,虛壯?
餘哥咬牙揹著劉柳往走廊盡頭走。
陳仰沒再看,他低頭去背王姐,朝簡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樣。
啞巴跟喬橋離得近,冷不防吃了一嘴寒氣,她們連忙把王姐從陳仰手裡接過來,一人一邊攙扶著下樓。
陳仰反應過來的時候,張總已經被李正撈了起來。
“沒我什麼事了。”陳仰剛說完,背上就趴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少年長手長腳纏住他,熟練又利索。
陳仰把人背起來,腳步平穩的走在隊伍最後。
“從王浩的表現來看,怪物也有蠢的。”李正揹著張總咕噥,“突然感覺活著出去的希望大了一點。”
喬橋把王姐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抿了抿嘴:“星座書上說,今天是白羊座的幸運日,大吉大利。”
“王浩違規被清理了,沒有順利下班,可見星座書有時候不靈。”李正說。
喬橋無精打采。
啞巴停住腳步,在喬橋看過來時,她輕輕的“啊”了幾聲。
“我沒事。”喬橋故作輕鬆,“沒事的。”
“仙女,星座書也有靈的啊,”李正回頭咧嘴,“昨天不宜上班,這一點就很靈。”
他吐了口濁氣:“我們真不該來上班。”
“李正!”喬橋臉色刷白,娃娃音比平時更細更尖,“別發牢騷!”
李正聽出女孩的關心跟緊張,身形一頓,他會意的說:“我愛上班,我喜歡上班,我愛死了,誰都不能阻擋我投奔工作的腳步。”
“……”
大家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在大廳裡休息。
門口那灘液體已經消失了,跟它一起消失的還有幾具無頭屍以及血色六邊形。
陳仰坐在朝簡旁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