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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你一會問我要碗,一會問魚骨,到底……”
楊二柱打斷了他老婆:“不說了。”
他想到那個高大男人,手又有些抖,希望事情趕緊過去,千萬別再出什麼怪事了。
“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你吃了一條名字魚,等於是殺了人,萬一他的家人找來了,我們就麻煩了。”楊二柱謹慎的囑咐道。
“知道,我往外說幹什麼,誰家不是偷偷的吃。”他老婆點了點頭,心裡卻有點不以為然,她心想,現在名字魚那麼多,鎮上亂成一鍋粥,誰還管得了誰啊!
“這些東西,還是趕緊埋了吧。”楊二柱覺得那魚骨讓他瘮得慌,他想著還是埋了比較
穩妥。
“你來埋。”老婆的回答漫不經心。
楊二柱彎腰去撿掃帚,不經意的扭頭掃了他老婆一眼。
結果,這一看就把他嚇得七竅生煙。
他老婆的肩膀上多出了半截身子,如連體一般。
那是一個男人,身材強壯。
這個人楊二柱認識,就是那個端碗的男人!
現在他竟然長在楊二柱老婆的肩膀上面,眼睛看著地上的魚骨,看不出表情。
他的眼裡只有眼白,沒有瞳孔。
“你……你還好吧?”楊二柱哆嗦著問。
“啊?”他老婆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我很好啊。”
“你的肩膀……”
“哦,肩周炎,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婆揮了揮手,“你一會幫我捏捏。”
“我……”
楊二柱還想再說,卻瞬間停住了。
因為他看到那個多出的半截身子,正把頭緩緩的轉向他。
楊二柱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心臟都快跳炸了。
“啊……”
那個男人垂直的轉過頭,臉向著他,嘴慢慢張開,發出一陣嘶啞的呻吟,像是十分痛苦。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嘴也越長越大,直到巨大嘴巴佔滿了大半的臉。
“啊……”
聲音越發痛苦和掙扎,嘶啞的聲音轉為高亢的尖銳。
楊二柱只覺耳膜生疼,他使勁捂著耳朵,痛苦的癱倒在地上,意識漸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楊二柱被他老婆搖醒了。
“二柱,二柱……”
楊二柱吃力的睜開眼,感覺頭痛欲裂,他 你有沒有吃魚啊
“咚咚咚”
“哐”
“譁——”
陳仰被後廚的嘈雜聲吵醒了, 他看一眼窗外,天還沒有大亮。
有魚香味從門縫裡鑽了進來。
這個鎮子新的一天,從吃魚開始。
陳仰翻了個身子, 差點跟少年臉貼臉, 他後仰了一下腦袋, 拍拍對方的胳膊:“我起來了啊。”
朝簡閉著的眼睛睜開,看了陳仰一眼,再次閉上。
陳仰徑自下床穿鞋,他把兩隻鞋都穿上, 在床邊蹲了會,半截身子伸進床底下。
視野裡很昏暗, 也很靜。
牆洞裡的老鼠似乎才開始睡覺。
陳仰把半截身子從床底下退出來, 彈彈膝蓋上的灰塵起身出去洗漱。
其他五個房間,有兩個的門是掩著的,裡面沒人。
陳仰記得, 那兩個房間住的分別是向東跟畫家,錢漢跟葛飛。
“謝老師。”陳仰喊住從廁所回來的男人,指著那兩個開著門的房間問他情況。
謝老師說:“我開門的時候看到了兩個小孩,他們說是睡不著,出去溜達了, 另外兩個不清楚。”
“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