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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唇一扯,嗤了聲:“隨便你!”
陳仰扶額。
院裡不時有走動聲,劈柴聲,打水聲,有些嘈雜。
陳仰看手機:“我們現在出不出去?”
朝簡道:“等天黑。”
陳仰驚得手機都拿不穩:“天黑?那這幾個小時我們幹嘛?”搶了名字魚的需要時間交易,在那之間他們就乾等?
朝簡蹭掉鞋子上床:“去寫個紙條夾門上。”
陳仰無奈的開啟揹包,拿出王寬友那個筆記本,想想又換成別的小本子,他寫了一行字,把紙撕下來,夾在門的縫隙裡。
十多分鐘以後,向東過來一看,髒話一籮筐。
他指著門上的紙問畫家:“我操,這他媽什麼幾把玩意?”
畫家字正腔圓的念道:“休息中,請勿打擾。”
向東氣的嘴都要歪了:“裡頭那兩人來開房的嗎?”
畫家還真認真思考了一番,他從沒有血色的唇間蹦出兩個字:“也許。”
向東橫眉豎眼:“滾滾滾。”
畫家把長髮一紮,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滾了。
向東瞪著那七個字,擰笑一聲,“啪啪啪”的拍門。
我讓你們睡!
不一會,門從裡面開了,朝簡拄拐站在門裡,渾身戾氣的看著向東,髮絲微亂,衣衫不整。
向東腦袋充血,他掄起拳頭,對著朝簡那張臉砸了上去,力道狠猛。
朝簡沒揮柺杖,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後面過來的陳仰抬腳踹開向東,扳過朝簡的肩膀,湊近檢查他臉上的傷,發現很嚴重,氣的他又回頭朝向東補了一腳。
朝簡舔掉唇邊的血絲,對向東無聲冷笑。
意識到自己上當的向東:“……”
狗日的。
你有沒有吃魚啊
陳仰把朝簡扶回房間, 蹙眉道:“青了很大一塊,我去廚房要個雞蛋。”
出去的時候,他擦過向東的肩膀, 冷著臉甩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
向東肺都要氣炸了, 他把門帶上, 瞪著坐在床上的少年,怒極反笑:“很有心機啊,小弟弟。”
朝簡手裡的柺杖“噠-噠-噠-”的敲著地面。
向東怵那玩意,他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用拇指颳了下嘴角:“你要是想玩這一套,那老子就奉陪到底, 看看到底鹿死誰……白菜進誰碗裡。”
越想越火大, 向東點根菸,倚著牆抽起來:“知道為什麼陳仰會躲避我的接近,戒備提防我, 卻允許你的各種佔便宜行為嗎,因為他把我當男人,男性,想日他的雄性動物,而你就是個弟弟。”
他哈哈大笑, 嘲諷又囂張:“弟弟永遠只是弟弟。”
朝簡指了指旁邊。
向東正猖狂著, 腦子沒跟上:“什麼意思?”
朝簡說:“他睡那。”
床單有些凌亂,透著曖昧跟親暱。
向東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老子怎麼就這麼氣呢,他隔著繚繞的煙霧看少年,眼睛眯了起來,臉上湧出兇狠的殺戮,乾脆打死好了。
坐在床邊的朝簡倏然站了起來。
向東嘴邊的煙抖了抖, 眼底的殺氣騰騰跟狠意變成驚詫,這奸詐的狗崽子不拄拐也能站了?
我操,要是等他的左腿全好了,豈不是更幹不過?
那還是趁現在……
向東咬緊菸蒂,皮笑肉不笑的邁開腳步走向朝簡。
就在這時,陳仰推門走了進來,房間裡實質化的殺意讓他身形一滯。
於是向東又被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