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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梨張了張嘴:“為什麼啊,你不是說他要求婚了,很幸福嗎?”
“那個時間點的他看起來是很幸福,誰知道婚有沒有求成……”小襄想到什麼,頓了一下,“彩禮。”
“什麼?”
“當時一個工人問女方家裡要的彩禮多不多,張明說還沒提。”小襄只說到了這裡,她一直覺得這場悲劇的起因有哪裡不對勁,現在終於弄明白了。
張明是個成年男性,搞裝修的,手勁大體力好,他如果只是看上了獨居年輕女性的身體,不需要特地帶大鐵錘上門,甚至追著女性進房間揮動鐵錘想要砸死她。
張明的真正目的是……錢財。入室殺人搶劫。
而見色起意是大多男人的劣根性,反正人都殺了,已經犯了罪,不差那一點。
至於他為什麼要走上那條罪惡之路……人生充滿了太多的變數和意外,誰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曲曲折折和心酸苦辣陰暗扭曲。
客廳靜得過了頭。
現在確定了兇手,只要告訴物業任務就完成了。陳仰讓其他人在這等著,他和朝簡去了天台,小襄跟在了後面。
除了自己,小襄誰都信不過,她要參與任務的最後一環。
陳仰沒意見,他虛虛地碰了碰朝簡受傷的那隻手:“出去了就就好了。”
任務者的身份當久了,陳仰越發覺得傷帶不到現實世界是給任務者的通關獎勵。一隻手按上他的頸椎,他被電到一樣渾身發麻。
“你遇到鬼孩子的機率比別人大。”朝簡沒頭沒腦地蹦出一句。
陳仰一個激靈,上樓的腳步停了下來:“為什麼?”
“因為他們能看透你的心,知道你有一個想要當哥哥的靈魂。”朝簡捻他後頸的咬痕。
以為能聽到什麼隱秘的陳仰:“……”
“說白了就是你想當哥哥的執念影響了你的磁場,你把執念忘掉,他們就不會接近你。”朝簡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徐徐響起。
“這麼簡單?”陳仰說,“那就不當了。”他現在對鬼魂的免疫力提高了不少,可鬼孩子還是殿堂級別。
陳仰剛說完後頸就一疼,他福至心靈道:“只當你哥。”老臉都紅了,哎。
捏著他後頸的兩根手指鬆開力道,改正摩挲他被捏過的那塊面板,他猶如被羽毛掃耳朵,癢得要命。
“不想在任務世界遇到他們,就牢記你說過的話,一點念頭都不能有。”朝簡強調道。
陳仰說了聲“好”,他見朝簡又要重複就脫口而出道:“等我忘了你再跟我說就好了。”
朝簡的唇輕動,他說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天台還是深夜,物業在刷油漆,他根本聽不見陳仰的聲音。
小襄也試著跟物業溝通,同樣沒用。
陳仰瞥朝簡,想讓他這個遊走在規則之外的bug黑戶試試。朝簡丟了個奶片包裝紙過去,沒碰到物業的身體。
不行。
陳仰面色凝重道:“看來我們要把死後的物業吸引出來。”
“他只殺快遞員。”小襄說,“現在已經沒有快遞了,我們做不成快遞員,”她從塗著豆沙色唇膏的唇間吐出兩個字,“死局。”
陳仰心想,不會有死局的,任務的初衷從來就不是團滅,它會給任務者們留活路,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快遞,要送快遞……陳仰走到天台邊沿往下看,一張慘白的臉向上仰著,放大的瞳孔對著他。
明明隔著八層樓的距離,卻像是面對面,臉貼著臉,屍臭味往陳仰呼吸裡鑽。
中年快遞員又拉了一車快遞在樓下!
現在下樓拿個快遞再送上來就好了,可下樓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