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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一樣,一直在描摹。
笪燕看她們這樣,孤立無援的感覺衝上心頭,她抹了抹眼睛,壓抑著哭了起來。
屋裡的情況悽慘得不行。
王寬友看了圈同胞們,徵求意見的口吻說:“要不,屍體放到我們那邊?”
陳西雙傻兮兮的:“放哪啊?”
“床底下。”
“……”我死了。
陳仰要說什麼,外面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得很快,也有點亂,他把半掩的門拉開一看。
是李平,劉順,張廣榮,他們回來了。
三人一下子吸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
徐定義好奇的問他們:“拜祖是什麼樣?”
劉順跟張廣榮進屋就躺下了,李平回了句:“你們家沒拜過?”
“擺上飯菜,燒紙,磕頭什麼的。”徐定義想了想,“你們是這種流程嗎?”
李平也躺上去:“反正就是拜祖!”
徐定義在炕邊嘮叨:“還有別的吧?”
沒人理。
陳仰朝劉順走過去,腰彎了彎,聞到了他頭髮裡的香火味道:“姜大,村長帶你們去了哪?”
劉順閉著眼:“家祠。”
祠堂啊,陳仰昨天在村裡走動的時候沒注意,他習慣的回頭找搭檔的身影,找到就眼神詢問。
朝簡抬了抬眼,沒什麼表情的跟他對視。
陳仰有了答案,抿著的嘴角鬆了鬆,這位的觀察力比他強。
轉身的時候,陳仰隨意的提了一句:“對了,姜大,姜苗死了。”
劉順閉著的眼皮一抖。
旁邊的李平直接睜開了眼睛:“誰,誰死了?”
“長得甜甜的那個,”陳西雙插嘴。
李平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你們走後不久死的。”
徐定義補充道:“差不多有半小時。”
李平的眼眶徒然撐大了幾分,下一秒就把眼睛閉上了。
而劉順一直沒睜過眼,眼皮也沒停過抖動。
至於張廣榮,他躺得遠一點,後背有一瞬的僵硬。
陳仰把這三人的細微變化都捕捉到了。
不對勁。
項甜甜不是叫錯名字死的嗎?能跟拜祖扯上聯絡?
這裡頭會有什麼名堂呢……
“屍體沒了。”王寬友從隔壁回來說。
陳仰心裡咯噔一下,這個任務不是普通任務?他看看屋裡的任務者,加上隔壁的,還剩十二個人。
第二天還是凌晨三點半出攤。
上次村長讓他們提前的理由是,外地攤販來得早,好位置快沒了,這次是“都第二天了,不多賣賣,怎麼賺到那個數”。
陳仰懷疑當年就是這樣。
原本是五點半開始的,不知怎麼變成了三點半。
陳仰站在攤前打哈欠,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睡著,他又打了哈欠,擦掉眼角的溼潤跟中年女人搭話:“姜苗,早上好。”
中年女人不回應。
陳仰友好的說:“你昨天的那一籃子小雞都賣完了,今天肯定也會賣掉。”
“是啊。”中年女人這回給了回應,肢體欲言卻是跟回答不相符的緊張不安,沒有絲毫放鬆。
陳仰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轉去另一邊的修鞋匠那。
修鞋匠正在按小舊機子給一雙皮鞋打線,兩隻手跟套袖上都是髒汙。
攤邊還有不少鞋在等他修,生意非常好。
陳仰湊頭看修鞋匠忙活:“師傅,你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這啊?沒找個地方睡覺?”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