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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及的是軟軟的頭髮。
陳仰汗毛都起來了,他快速把手拿開。
“孩子呢?劉某某為什麼要送到孩子奶奶家?不就是為了找機會下手嗎?”黃毛說。
陳仰捋著線索:“孩子也許就是死者讓她丈夫送的,他說的都是真話。”
“怎麼可能啊!”王寬友吼了聲,他已經把陳仰當成害他的人了。
接下來短短的一分鐘裡面,不論陳仰怎麼說,王寬友都一口咬定那些全是誤導。
陳仰想揍王寬友,把他揍清醒點。
喬小姐在陳仰前面那麼做了,她一巴掌甩在了王寬友臉上。
那聲音響的,周圍幾個男士都感覺臉很疼,包括陳仰,他牙都酸。
可王寬友還是那副樣子,他陷進了自己給自己挖的泥潭裡面。
就在陳仰要想別的辦法把王寬友拉出泥潭的時候,司機的聲音響了:“前方到站玉門站!需要下車的乘客請往後門走!”
座椅上的黑色皮包突然轉了個方向,對著過道,像是已經做好了下車的準備。
王寬友驚慌地往司機那跑。
陳仰抓住他,嚴厲道:“兇手不是她丈夫,兇手是她自己,她是自殺!詳細的我一會告訴你,真的,你聽我說的,我有百分之九十……”
王寬友用力推開陳仰,幾個大步衝到司機那裡:“死者王某玲,兇手是丈夫劉某某!”
話音剛落,王寬友就成了紙人,它走到黑色皮包放的位置上面,坐下來,拿起皮包放在自己腿上。
拿包的動作像個女人。
王寬友的任務一失敗,公交上面的語音就響起來了。
甜美的女聲在播報那女鬼死亡的前因後果。
她有抑鬱症,沒朋友,怕社交,丈夫劉某某對她很包容,老實人就真的是老實人。
騙保這點王寬友說對了,只不過兇手是女鬼自己,她把自殺偽裝成了他殺,想要留賠償金給丈夫和孩子。
陳仰胡亂地抓了幾下汗溼的後頸,眼裡閃過嘲諷和憤怒,規則真是會利用任務者的感情,它明知王寬友家裡的情況,還要把這個任務分派給他。
這算什麼?
當你承受痛苦以後,還是要相信愛和溫暖?
陳仰坐到喬小姐旁邊,整個人有些挫敗,他竟然真的送了王寬友兩次。
“李先生,這不是你的錯,你說了的,是王先生自己不聽!”眼鏡男安慰道。
“不過咱能冷靜思考,王先生不太行,他因為他姐的事腦子亂了,進了死衚衕,換成我是他,我恐怕也……”黃毛沒往下說。
過了會,他又憋不住地開嗓:“關鍵是規則給的時間太短,加上找線索,一共才五分鐘,要是時間長點,王先生興許就能改變想法。”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女白領眼睛紅腫,“晚了……”
車裡沒了聲音。
陳仰靠在紙椅背上面,眼神恍惚。
喬小姐拿出一個小鐵盒:“不過是臨時組隊的隊友而已,你沒必要給自己太多責任。”
“你要分清楚,隊友和朋友的定義。”她像個長姐。
陳仰抿著的嘴唇動了動,此時的一切感受都在告訴他,當年的他就是這樣的人。
隊友都是朋友,合得來的就在現實世界深交。
喬小姐將開啟的鐵盒遞到陳仰面前。
那是五顏六色的水果糖。
陳仰拿了一個吃,這時候的喬小姐身上沒煙味,她不吸菸。
水果糖的甜味讓陳仰想到了奶片,不知道朝簡有沒有帶走。陳仰把水果糖咬碎。碎片有大有小,就像他們原本的世界。
陳仰把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