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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挑眉,其實是封閉的,只不過是大一些的場景。
他問道:“你們要回去?”
“嗯,明天白天再調查。”珠珠的防曬衫是白色的,很長,她敞開穿的,後面的帽子扣上來,遮住了藍色短髮。
“這個天氣,晚上不能出門。”大眼妹吐苦水,“天黑前沒多少蚊子,天一黑,我的娘誒,蚊子們一路同行,可親熱了。”
陳仰:“……”
大眼妹說:“鎮上的人都在吃魚,那些魚骨頭,魚內臟什麼的倒在門口或者屋角,就很腥,特別容易吸引蚊子。”
陳仰贊同的點了點頭,是腥。
晚飯那個點,鎮上瀰漫著魚香味,現在只有腥味。
到處都是。
好像整個鎮子都在魚肚子裡面一樣。
“蚊子都不咬珠珠。”大眼妹羨慕嫉妒的說。
珠珠咳兩聲:“那啥,是你的體質太招它們了,我跟你一起,沾了你的光。”
大眼妹:“……”
她想問陳仰討點驅蚊草,又不好意思張那個口。
陳仰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主動給了她一把。
大眼妹激動的手在抖,心在跳:“感謝!”
“陳先生,你長得帥人又好,一定能活著回去,啊不對,是活到最後,最後的最後,我祝福你,保佑你……”
越說越誇張,還帶比劃,自己把自己感動上了。
陳仰一言難盡的拉好揹包,他想起了不知在哪看過的一句話,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表演型人格,只是有的強烈,有的淡弱,有的一直掉線,偶爾才上來一次。
文青屬於前者。
多數人屬於後面兩種。
陳仰說了李二板跟趙老頭的事,他在任務世界習慣性的先示好,主動表明自己在乎團隊合作,之後才問兩個小姑娘有沒有發現。
“我們打聽到魚只有大人的,沒有小孩的。”珠珠說,“小孩不會遭這個罪。”
大眼妹沉浸在兩人一個棺材的鬼故事裡,聲音打顫:“其實也遭罪,家長死了,小孩就沒有家了。”
“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無能為力。”珠珠嘆氣。
四人是兩兩站的,一個始終一言不發,另外三個都是忽然陷入沉默。
“啊對了,女瘋子那我們沒敢去,我們進了鎮西的一戶人家!”大眼妹說,“那家的男主人叫楊二柱,他招待我們的時候,時不時的走開,每次都是走的時候很緊張,回來的時候很放鬆,那樣子特別像我收留小奶狗的時候。”
“我跟珠珠懷疑他抓到了自己的魚,在屋裡養著。”
“我們想溜進他屋裡確認一下,但是沒成功,他媳婦一直看著我們。”珠珠說,“估計只能等後天魚潮來的時候才有機會。”
陳仰若有所思。
“走了。”
耳邊響起低冷不耐的聲音,陳仰的思緒回籠,他對兩個小姑娘道:“我跟我弟弟再走會,你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陳仰補充道:“你們回客棧以後要是看到其他人,就轉告一聲九點半集合,到時候大家交換一下資訊。”
大眼妹望著陳仰和朝簡遠去,她曖昧道:“此弟弟非彼弟弟,真好。”
珠珠無語:“你羨慕什麼?”
“我也想要那麼好看的弟弟。”大眼妹忽然說,“珠珠啊,你晚上戴白帽子,怪瘮人的。”
珠珠抖了抖:“我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你一說,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趕緊把防曬衫的帽子拿下來,搓搓手臂說:“我們走吧。”
末了又說:“走亮的地方。”
“知道,我才不去暗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