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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眉頭一抽,文青這麼說,那就更要挖了。
浴場有拼圖碎片,屍塊對應各個位置,這都是有用的資訊,關係到任務。
陳仰整理著沒解開的三個資訊,白色的頭,小本子上的那句話,還有那個無頭人影的身份,讓他們拿的那把鐵鏟。
餘光瞥到什麼,陳仰喝道:“不要用那個鏟子!”
張勁揚剛要挖,聽到陳仰的聲音,他的動作停住:“兒童的沒這個好用,這個快點,也更適合我的手勁。”
“穩妥起見,別用。”
陳仰的尾音還沒落下,地上的攝影師就跳起來:“用了會怎麼樣?”
鐵鏟就是在攝影師的手裡被發現的,他那時候就用過了。
陳仰遺漏了這一部分。
“不知道。”陳仰按著自己脹疼的額角,說實話。
文青在陳仰下面接:“從發現鐵鏟到現在,過了一天一夜,你不是好好的嗎。”
攝影師:“萬一是還沒輪到我呢?”
“那就沒辦法了。”文青看見男人的鼻涕眼淚一起下來,他嫌棄的說,“長得不好看,哭起來更醜,鼻涕都要流到鬍子上面了。”
“行了,別哭了,鐵鏟用了不會死。”
攝影師止住哭聲:“真的?”
文青說:“信則真,不信則假。”
攝影師:“……”
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
攝影師選擇了前者,他想相信文青的話,這樣能讓他少受點精神折磨。
況且確實過了挺長時間了,他都好好的,鐵鏟的作用應該是別的,現在還沒出來。
陳仰想要加入挖沙子小隊,肩上驀地一沉。
少年的腦袋靠了過來。
文青湊近些,瞅了瞅朝簡那張畫工精良的臉:“他裝睡。”
用的是小學生找老師告狀的語氣。
文青純良的說:“不信你把他的腦袋往我這邊推。”
陳仰不幹:“幼稚。”
文青挑撥不成,他撇嘴:“那你也借我靠一下。”
朝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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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一臉玩味的跟朝簡對視, 為了佔便宜,你這操作真騷。
不怕我告狀嗎?
我告了啊。
朝簡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重新閉上眼, 身子“很隨意”的往前傾斜, 腦袋歪在了陳仰的腿上。
文青:“……”
“啪”
大泡泡糊在了文青臉上, 他把口香糖卷一邊,手一個勁的指著朝簡:“裝的,裝的裝的裝的!”
陳仰這時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眼呼吸悠長的少年, 對文青投過去一個眼神,你別吵。
文青捶捶胸口, 一副“我太難了”的憋屈樣。
對了, 剛才他說要靠一下,朝簡就詐屍了,很會護食。
那他現在繼續, 朝簡肯定還會炸。
到時候他就當場拆穿。
文青按耐不住的翹起嘴角,喔嚯,我真缺德。
“吧唧吧唧”
文青嚼著口香糖,視線瞥向枕著陳仰腿部的少年,眼底是算計的小興奮, 從第一次見的時候, 他就從這傢伙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很顯然,他們都經歷過一個有意思的幼年期跟童年期。
朝簡又與他不同。
那種不同讓他明白,朝簡的少年,成年也有意思。
不像他,少年期的某一天以後就變得很無趣了,他為了給自己找到活著的那股勁, 那可是廢了一番苦心。
總結起來就是,朝簡這個人活得比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