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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區沒人能管得了他,就跟他家後花園一樣。”
陳仰隨口說了一句,撿起地上的幾本書刊,把老李屍體上面的小人書也撈走。
“對了,他也是三連橋的,在東街混,刀傷進康復院的時候多。”
朝簡沒理這個話茬,他用柺杖打打架子,上面的明信片跟著震了震,放的很結實,沒掉下來。
陳仰看去:“有發現?”
“拍下來。”朝簡拄拐走到報刊亭一側,掃了掃透明飲料櫃。
陳仰拍完明信片去他那,櫃子是豎著的,七排,裡面是紅茶可樂雪碧之類。
每一排都不滿,缺口不符合陳仰想到的任何數列。
“走吧。”朝簡說,“去找東西吃。”
陳仰正要再次拎出他的開杯樂,少年就來了句:“不要泡麵。”
“……”
陳仰推推坐在塑膠凳上的老頭:“馮老?”
馮老耷拉著的花白腦袋一抬,呆滯的看著陳仰:“啊?完了?”
陳仰抽抽嘴:“都走了,去吃飯了,我們也準備走。”
“那走吧。”
馮老摸了一把擠滿褶皺的臉:“還是你們好,吃飯知道叫我這個老人家,不像那幾個,沒良心。”
陳仰捕捉到他在外面人群裡尋找孫一行的視線,當作什麼都沒看見:“馮老,你要跟我們一起去?”
馮老疊報紙的動作不停:“是啊,人多吃飯香。”
陳仰覺得越接觸,馮老身上那股看破紅塵的欺騙性就越大,就是個普通老頭子。
馮老跟孫一行一樣,都有走哪帶哪的東西。
一個是公文包,一個是報紙。
陳仰把報刊亭關上,對上十幾張生命力萎靡的臉。
“各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
陳仰說:“昨晚凌晨到今天早上去第九候車室集合,這個時間段裡,你們有沒有誰的視線沒離開過老李?”
大家一個個的都有些遲鈍。
“凌晨兩點三十七左右,當時我看了手機。”
一個長相偏日式的男乘客道:“你們前腳從第九候車室離開,那大叔跟另一個k32的乘客就出來了,之後一直在外面的書攤邊,我們都在的,都可以作證。”
吐字清晰,條理也不差。
陳仰認出他就是那個被老人誤以為跟小偷同夥的年輕人,在新人裡說話有一定的分量。
一句話就能緩和氛圍。
陳仰的視線從那人身上經過,移向他身邊的年輕女人,蘋果臉,眼睛也圓圓的,很可愛。
“那你們有看到老李下樓嗎?”
“沒有。”
除了啞巴跟孫一行,其他人都回答了,不帶猶豫的。
陳仰再問,語氣認真嚴肅:“真沒有?”
那些回答過的,這次臉上露出遲疑。
不確定了。
那個人不是他們的親朋好友,不會一直關注。
凌晨到早上又很困,他們都有控制不住打盹的時候。
陳仰嘆氣,工人是最清楚老李動向的。
可惜老李被發現死了的時候,工人已經先他一步吊門上了,沒了機會打探。
那個鬼魂不一定就是老李。
要是其他鬼裝的,心態就是文青那樣,玩遊戲。
那為了讓他們能陪它完,就把他們引去報刊亭,在裡面留線索,釣魚一樣。
但並沒有什麼發現。
假設就是老李,他叫他們來報刊亭又是什麼意思?
屍體肯定會被發現的,沒必要特地來那麼一句。
陳仰抓耳朵的時候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