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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聲音讓陳仰有種條件反射的腦髓被吸感,他凝固了片刻,把臉歪向少年那邊:“我問你啊,什麼情況下要繞著走?”
朝簡吃著冰淇淋:“直走不行。”
陳仰說:“那繞著走,豈不是走不出去,一直在原地打轉?”
朝簡挖冰淇淋的動作微微一滯,側目看過去。
陳仰沒注意少年的目光,他被埋在自己的毛線團世界裡:“對應規則呢?預示什麼?”
朝簡抿掉一口冰淇淋:“難說,最淺顯的是換個思路。”
陳仰百思不得其解,任務不就是準點上車,想辦法上車。
這還能怎麼換?
向東大搖大擺的過來,帶著一身咖哩飯味:“冰淇淋哪來的,我怎麼沒看到?”
“眼大無神。”陳仰指一個方向。
向東得瑟的勾唇:“我眼睛是大,遺傳的我媽,我們家就沒眼睛小的,基因好。”
聽到陳仰說什麼“圈圈”,他挑挑眉:“你想吃甜甜圈?早說啊,我來的時候看到過,有巧克力的也有原味的。”
陳仰:“……”
“吃你的冰淇淋去。”
“我就問問。”向東嗤笑,“大男的吃什麼冰淇淋,越吃越娘。”
朝簡把冰淇淋碗往前一推,手撈起柺杖,不說話,直接就揮了過去。
文青聽著向東吃痛的叫罵聲,老遠就邁著歡快的步法趕上直播:“狗改不了吃屎現場版。”
然後就被向東給踢了。
陳仰見怪不怪,這一幕就是個迴圈。
“他說你是屎,你不給幾下?”向東踢完還想讓文青也嚐嚐柺杖,使絆子的故意對朝簡說。
文青拍打拍打褲子上的鞋印:“我就是一時嘴快,那句話的重點是狗。”
向東目瞪口呆:“你是叫文青,字,孫子?”
文青:“……”
陳仰抽著嘴看他們鬥,扭臉跟少年耳語:“我至今不懂你是怎麼靠一條腿,一雙柺制服向東那瘋狗的。”
“很容易懂。”
朝簡轉一下柺杖:“要解惑?”
陳仰立刻堅定的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好奇,就是隨口問問。”
朝簡抬手,陳仰下意識往旁邊躲,還用手擋,腳都防禦性的抬了起來對著他。
場面有種搞笑的親近感。
“躲什麼?不打你。”
朝簡垂眸看陳仰幾瞬,從紙巾盒裡拽了張紙巾,擦嘴,換一張,擦左手,又換一張,擦右手。
從指骨到指尖,手心手背,擦的細緻又優雅。
陳仰入神的看了一會:“你也有潔癖?”
“看情況。”朝簡說
陳仰小聲問:“那你現在擦手擦這麼仔細是?”
朝簡清理著本就乾淨整齊的指甲:“我的醫生告訴我,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有助於控制自己。”
陳仰不太懂,但這位是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病情相關,他慎重的往下說:“你心情不好?”
朝簡發出一個鼻音,似是笑了下:“很好。”
陳仰更不懂了。
“不是不好的情緒需要控制,好的情緒也需要。”
朝簡看一眼陳仰,語調不快不慢,平緩沙啞:“我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失控。”
陳仰對上少年那雙眼,深黑的,平靜的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掀起暴雨駭浪。
“那你離不開藥物了?”陳仰試探的說。
朝簡不再開口。
陳仰把心思從搭檔的病因病情上轉移:“文青,馮老下來了嗎?”
“沒看到。”
文青把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