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陳仰就放地上了。
“嘿。”
趙元試圖調整氛圍,齜牙咧嘴道:“等會儀式一完成,我們就回去了,誰也不知道誰,不如我們在擺石柱前留個聯絡方式。”
張延從揹包裡拿出小牛皮記事本和筆,丟給他道:“寫你的。”
趙元拔開黑色中性筆的筆帽,在本子上邊寫邊說:“我等會直接就回床上了,你們呢?”
張延看石壁邊的那灘濃液:“我在我弟小區南門外。”
“那陳仰你進來前是在哪?”趙元這會徹底放鬆了,好奇的嘮嗑。
“我進來的時候胃不舒服,正要去醫院,”陳仰說,“回去胃還疼不疼不好說。”
“胃這玩意矯情,得寵著,不然能折騰死人,我爸就跟它相愛相殺了半輩子。”趙元老氣橫秋的說了句,寫下自己的手機號,“你們是哪兒的啊?我青城的。”
陳仰跟張延一愣,他們也是。
三人把現實世界的資訊一交流,才發現他們分別在不同的區。
張延在西郊,趙元在東郊,陳仰北郊。
現在四人裡還剩一個沒透露。
不僅是張延跟趙元想知道,陳仰也是。
而他們都沒靠近。
對方正在用力掰折奶片殼,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牙酸。
陳仰還沒出聲,就被少年瞪了一眼,極度不耐的樣子。
“你管他們是哪個地方的,就這麼缺朋友?”
陳仰:“……”這從何說起?
雖然他確實缺朋友。
“我是覺得,你要不是有親戚在那一塊,而是自己住,”
陳仰考慮到目前的情勢,心平氣和的講道理,他說的隱晦,沒透露三連橋:“那我們幾個就都是青城的。”
朝簡似是沒聽什麼內容,黑沉的眼依舊死死瞪著他。
陳仰忍住想逃的本能慾望,把後面的話說完:“那這也太巧了。”
巧的詭異。
朝簡把掰得扭曲的奶片殼砸過去。
砸的不是正對著陳仰的方向,他還是條件反射的躲了。
“快點擺石柱!”
朝簡滿眼戾氣的低吼出聲。
下一刻像是在盡全力與什麼抗爭,隱忍的額角青筋浮現,顫抖的手扣住柺杖,他深吸了一口沉重的呼吸,面上的狂躁褪去很多,只是皺眉看陳仰:“交朋友也要看時機,你還指望下個任務能繼續組隊?”
陳仰沒那麼天真,只不過想在現實世界有機會碰碰面,交流一下大家後面做任務時的經歷跟經驗,有利於提升自己的活命機率。
他這頭在組織語言,就聽少年又道:“你跟這兩個醜八怪有什麼可聊的?”
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不解又厭煩。
靠臉在金融圈出圈的社會精英張延:“……”
系草趙元:“……”
“擺吧。”
陳仰定定神:“我負責看泥板上的畫,你們兩個搬石柱。”
“成,沒問題。”
趙元跟張延咬耳朵:“老哥,你說我跟醜字掛邊嗎?”
張延皮笑肉不笑:“那位有病。”
趙元摸摸鼻子:“雖然他罵我們醜八怪是審美觀不對,可你也不能亂說。”
張延用手背蹭一下他腦袋:“這裡有。”
趙元遲疑了。
“我看過那位吃藥,懷疑是緩解類的,現在看來還真是,藥肯定已經吃完了。”張延說,“藥瓶上的字是德文,我只看見了幾個單詞,猜是人格障礙。”
趙元對知識盲區很感興趣:“那是什麼?”
“是危險分子,人格障礙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