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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了?你只是問我有沒有進展。”
朝簡又把腿搭回原來的地方:“那不還是說了?”
陳仰無語。
“你帶著你的小本子到床上來,我看看你記的資訊。”朝簡看著頭上長草的陳仰,眉頭皺了又皺,也不知在糾結什麼,他壓制著情緒說,“快點。”
陳仰連忙撈了本子爬到床上。
朝簡沒伸手拿走陳仰的本子,只是低頭湊近,一目十行的掃視。
“看得懂嗎?要不要我給你解釋一下?”陳仰撓臉。
“不用。”朝簡說。
陳仰有些詫異,不知道怎麼搞的,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的,他記東西的時候,總是記得比較抽象,乍一看跟鬼畫符沒區別,有時候他自己都看不出自己寫的什麼,朝簡竟然能看得懂。
“你不會是為了面子才這麼說的吧?”陳仰不信,“要是那樣的話,大可不必。”
“看著。”朝簡從 回去
珠珠眼神呆滯的撕爛了自己。
她整個人像燉了很長時間的排骨, 皮肉鬆嗒嗒的掛在骨頭外面,一撕就掉下來了。
隱約還有骨頭湯的香味。
陳仰把手電筒的光從一地爛肉碎骨上面移開,他懷疑上一次的魚潮裡有珠珠的名字魚, 當時被人抓住藏了起來……今晚被丟進鍋裡熬煮後吃掉了。
鎮上還有鎮民。
陳仰微僵的舌尖颳了下口腔內壁, 不到一分鐘時間, 他敲開了其他幾個房間的門,發現錢漢跟葛飛那兩個小夥子都不在。
房門因為材質原因,開關都沒聲音,沒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
陳仰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大家:“我覺得她的死因是魚被吃了。”
“操。”向東看著地上的一大灘, “年紀這麼小,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命長得很, 有什麼好貪的?”
“一念之間吧。”陳仰說。
亂石谷的石頭透露了一個規則禁忌,只要動了貪圖他人壽命的念頭,自己的名字就會出現在一條魚的背上, 這很致命。
最好的辦法是高德貴說的那樣,不要管帶著名字的魚從哪來的,不要去想長壽相關,那就不會被詛咒纏上。
“那她的魚是被誰抓的?”畫家指著碎屍說。
陳仰正要說話,後門被推開了, 一道年輕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似乎在想事情,心不在焉的往院裡走,腳踢到了桶才回神。
昏暗的光線裡傳出吃痛的罵聲。
“陳先生,你們怎麼都在院……”葛飛看清地上的屍體,他後退幾步靠在牆上乾嘔,拼命壓下想吐的慾望。
陳仰等葛飛緩和了一點, 就問他出去幹什麼了。
“我去了藥鋪。”葛飛說。
陳仰聞到了濃郁的藥味:“你想換藥的話,我們可以幫忙。”
“怪嚇人的,我怕你們噁心。”葛飛想抓頭,他怕碰到頭上的燙傷,手伸到半空又放了下來。
“你小子還算有自知之明。”向東“嘖”了一聲。
葛飛沒有惱怒,嚴重的燙傷磨掉了他的朝氣,紗布把他的臉跟頭包成了一個大繭,說話的時候嘴都張不開,只能小幅度的動。
陳仰問他有沒有見過錢漢。
“錢漢不在客棧嗎?”葛飛詫異的說,“我不清楚他的行蹤,我出去的時候他還在房裡。”
葛飛沒多待就進了房間,他邊走邊揉後頸一處地方,不太舒服的樣子。
今晚又沒月亮,房間的燭光跑不出來,手機的手電筒不開啟的情況下,院裡很暗,陳仰發現珠珠的屍體消失了,他深呼吸,問性格鮮明又難懂的隊友們:“你們有什麼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