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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結是幻境的中心點。
丁會春看一眼從廚房出來的朝簡,但願他能被陳仰帶離深淵和苦海,回到明媚陽光下,做回從前的那個少年。
丁會春沒帶走花盆,她只是把花苞花莖用袋子一裹,再往包裡一揣,十分的簡單粗暴。
花盆留了下來。
朝簡把它洗乾淨,描摹了幾遍上面的畫。
陳仰看不下去地說:“咱不摸了行不行。”真的太醜了畫的。
“出去了我教你畫別的。”陳仰哄道。
朝簡這才放下花盆。
陳仰以為幾天內就能進稽核任務,他等著等著,等來了聖誕,元旦,快過年了。
於是陳仰知道等是等不來的,他靜下心來好好玩遊戲。
陳仰玩得抑鬱的時候,發現朝簡併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他便學著自我緩解。
後來陳仰不知不覺就適應了遊戲的畫風,接受它的前半部分陽光,生機勃勃,後半部分黑暗,死氣沉沉。
再後來,seven死得滿螢幕都是血的時候,陳仰在吃火龍果,心靜如水。
對門的文青又飛國外當邵家小少爺,他很忙也很閒,群裡只要有個動靜就有他的份。
群成員多了一個趙元,群裡嗨到什麼程度呢,嗨到朝簡把他和陳仰的群訊息提示音都給遮蔽了。
年輕人熬得了夜,有時候陳仰半夜起來上廁所一看手機,趙元跟鳳梨酥還在聊,他也是服了。
陳仰找了個晴天和朝簡一起上街,他拿著一根玉米棒邊走邊吃,聲音模糊:“本來我們還說好了,明年你陪我找份工作。”
“計劃趕不上變化。”朝簡一隻手放在陳仰的肩背上面,掌心扣著他的後腦勺。
“是啊。”陳仰把沒吃完的玉米棒扔進了垃圾桶裡。
朝簡皺眉:“我沒吃。”
“我啃成那樣了,你還要吃?”陳仰沒控制好自己的音量,旁邊偷看朝簡多時的幾個女生一臉呆滯。
陳仰要拉著朝簡走人,忽地聽他低聲來一句:“你吃一條髒兮兮的蟲子的時候,都記得把一半分給我。”
“……”垃圾桶呢,我去吐會。
陳仰給朝簡買了好幾盒奶片才把他哄好,兩人坐在上次來過的地下休閒會所,點了上次點的抹茶冰淇淋。
那時候他們是面對面坐的,這次挨著坐。
陳仰抓著朝簡的手把玩,腦中浮現出他的擇偶標準:腰軟的,腿好看的,長相是他喜歡的。
嘖。陳仰輕輕砸嘴。
朝簡瞥了陳仰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你花樣蠻多的。”陳仰客觀評價,“有點騷。”
“呵。”朝簡嗤笑,“當時你說我的條件好找物件,我說我的生活圈只有你,然後呢,你給我來一堆……”
陳仰尷尬地捂他嘴:“別翻舊賬,翻了我跟你急。”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拒絕過他奶片的人很有可能都是知情者,他們早就看出了朝簡對他的心思,除了他,他是木頭。
這也不怪他,朝簡不跟他來激情高亢的,全程細水流長潤物細無聲,他哪看得出來啊。要不怎麼說,當局者迷呢。
朝簡捉住陳仰的手,垂眼吻他手心,一路吻到他的指尖。
陳仰氣息輕喘。
“哥哥,在外面要注意。”朝簡皺著眉頭道。
陳仰的老臉一陣紅一陣黑,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下一秒又被握住。
向東的電話打過來時,陳仰正在吃牛肉粉絲,他放下筷子接起電話,問:“幹嘛啊?”
“糖……白棠最近遇到了一點怪異的事,跟你有關,他生病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