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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梨開啟門看著比他高一點的謫仙,對方衝他淡笑,他的腦子一抽:“東哥說他死了。”
向東:“……”他這回是真死了。
白棠走了進來。
向東推開就剩個底的泡麵桶,拔根菸吊在嘴邊,五官俊美,氣質粗糙男人味濃郁:“你上老子這來幹嘛?”
白棠濃密的睫毛蓋住桃花眼:“上次……”
“停。”向東手一抬打斷他,“不約,不打,軟了,硬不起來。”
白棠轉身就走。
直播看一半就沒了,鳳梨一臉懵逼:“東哥,咋地了,這樣好嗎,你們好歹有過一段……”
“十,九,八……”向東點燃煙將打火機扔桌上,翹著二郎腿數。
幹嘛呢,怎麼還數上了?鳳梨滿頭問號,結果老大還沒數到一,他那位舊相好就回來了,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明明皮相是清冷一卦,卻跟只小兔子似的,讓人想釋放出最大的惡意去蹂躪。
鳳梨把大逆不道的念頭彈掉,默默拿著他的麵包離開房間,他站在走廊上啃了一口麵包,感嘆愛情真是個磨人的老妖精。
房裡瀰漫著煙味跟泡麵味,白棠那身山澗松柏的氣質顯得格格不入,他深呼吸,緩緩出聲:“向東,我快死了。”
向東被一口煙嗆到:“你發什麼神經?”
白棠拿出一物輕放到桌上,那東西向東很熟悉,他兜裡也有一張。
“這是身份號,”白棠發現向東的反應不合常理,他的腦子裡閃過一道白光,“你……也是任務者?”
向東站了起來,長手長腳舒展開,吊著眼角俯視他:“是啊,我是。”
白棠怔怔站在原地。
“這麼說,我們是同事。”向東朝他白皙的臉上噴了團煙霧。
白棠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幾聲,眼角更紅,他看著向東耳朵上的銀白小圓環:“那你做過幾個任務?”
向東打量面前的人,咬著煙嘖了一聲,這麼多年過去還跟個學生似的,誰能想到對方跟他同歲,已經是s大教授了。
白教授身嬌體弱,武力方便除了撓人其他屁也不會,只能靠文,就這樣能在任務世界過幾關?
向東脖子被抓傷的地方隱隱作疼,這傢伙哭著撓他罵他的畫面飄到了他眼前,被他一口煙吹散。
“你管老子做過幾個任務。”向東齜牙。
“不說就不說吧。”面前的人自嘲地笑了笑,他微微垂眼,捲翹的睫毛蓋住眼睛,“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許待會我就會進任務世界,不幸死在裡面看不見今天的日落,我想……我們能不能再……”
向東坐回椅子上面,長腿往桌底下一塞:“沒別的事就回家找媽媽吧。”
這話不知觸到了白棠心底的哪一塊地方,他狠咬了下舌尖後退一步掉頭就走,這次沒返回。
鳳梨從走廊溜回房間,他搓搓手,欲言又止:“老大,我感覺那位走的時候在心裡罵你老狗批。”
“who cares。”向東一口一口抽菸,快抽完的時候沒頭沒腦地咒罵了一聲,“他說老子沒有心。”
快睡著的鳳梨被嚇醒,好一會才明白“他”指的是哪個。
“老大,我問你一個問題。”鳳梨趴在床上,“他是不是唯一一個正兒八經地跟你有過感情糾葛的人?”
向東懶洋洋頷首:“是又怎樣?”
“我是覺得啊,連他都說你沒心,你不是應該找找自己的原因?”鳳梨委婉地說道。
向東的臉色瞬間鐵青:“死梨子,你吃飽了撐的?”
鳳梨火速翻身把後腦勺對著老大,嘴裡發出誇張的呼嚕聲。
向東一口氣堵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