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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覃支著頭看他,不知看多久了,一副落寞痴情漢的狗樣。
陳仰覺得左耳那道疤上面起了層雞皮疙瘩,他欲要把頭轉回去,就見鄭之覃撥了下身前的紙,上面有一行字。
【你過來,我教你解題】
紙上寫的是那句話,實際上還少了幾個字,鄭之覃真正的意思是——你過來讓我舔兩口,我教你解題。
陳仰視若無睹,他瞥向鄭之覃邊上的潘霖,對方正在蜷縮著身體睡覺。
無頭屍體被發現時出了那麼大動靜,潘霖都沒醒,他的眼下掛著很重的黑眼圈,有點歪的鼻子跟下巴都被咬破了,氣色十分憔悴,很明顯是昨晚後半夜被狠狠揉搓過了,白天精神萎靡。
大概是陳仰停留在潘霖那裡的目光久了點,鄭之覃忽地輕笑了一聲,他笑得意味不明。
陳仰不明所以,下一刻他的後背莫名一涼,他回頭一看,朝簡正盯著他。
“你在看什麼?”朝簡緊扣了一下冰冷的手指關節,有什麼要從他的心口翻湧而出。
陳仰不自覺的矮了一截:“我看潘霖。”
朝簡笑:“好看嗎?哥哥。”
陳仰搖頭。
朝簡還在笑:“不好看你看什麼。”
陳仰:“……”
“我去洗手間。”朝簡背過身的那一刻,唇邊的弧度消失無影,眼底爆發出駭人的陰鬱。
陳仰愣愣的坐著,啞巴拿著便利貼過來找他討論六邊形,他的心緒因此被轉移。
洗手間裡
朝簡站在水池前,垂眸捏碎奶片倒進池子裡。
外面有腳步聲靠近,一股類似茅草燒著了的香水味從門口飄了進來,一路飄到朝簡身邊。
朝簡捏碎第三個奶片,抓了一把一次捏爛,一個個的拆開往池子裡倒。
鄭之覃對著鏡子整理衣發:“偏執生多疑,我看你的多疑表現的不太明顯,怎麼藏起來的?花了很長時間才藏好的吧。”
朝簡擰開水龍頭,一條細窄的水流衝了下來,砸在一堆碎粉末上面,白色的水一縷縷的往下流淌,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周身陰鷙的氣息一點點被壓制。
“我的醫生告訴我,專注做一件事,有利於剋制自己,看來她說的也不全是廢話。”鄭之覃用水把手打溼,捋了捋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是該剋制,多疑招人厭惡,誰都受不了。”
池子裡的白色粉末全部被沖掉了,朝簡摸口袋,摸了個空,他擰上水龍頭轉身往外面走。
背後響起一道輕悠悠的聲音,充滿高高在上的憐憫:“愛生怖,愛生魔,真是可憐。”
朝簡走到門口時的身形驀然滯住,整個背部僵硬得厲害,他退後兩步,大力甩上了洗手間的門。
陳仰跟啞巴聊了一會,朝簡還沒回來。
啞巴見陳仰時不時的往一個方向轉頭,她“啊”了聲。
“我弟去洗手間一直沒回來,我去看看。”陳仰匆匆丟下一句就穿過大廳,朝著目的地飛奔而去。
“陳先生怎麼了?”喬橋停下手裡的筆看向啞巴,關心的詢問。
啞巴豎便利貼本子。
【去洗手間找他弟弟△`】
“不會是出事了吧?”喬橋新月似的眉毛擰了起來。
“陳先生的弟弟有大佬氣場,能出什麼事。”李正給她捏肩捶背。
“也是哈。”喬橋嘀咕著繼續演算,她的筆尖忽然一頓,“我好像瞥到鄭總去洗手間了,他跟陳先生的弟弟有過沖突,兩人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要不我去瞧瞧?”李正說,“不過要是真打起來了,我去了也沒用,以他們的身手,我是拉不了架的。”
“你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