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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跟他同時說話:“回去訓練。”
“什麼?”
陳仰問完就反應了過來,他開心的說:“行,我會給你制定一個計劃表。”
“從雙腳著地的站起來,到站半分鐘,一分鐘,兩分鐘……直到站穩了,我們再走。”
陳仰拍拍少年的胳膊:“我說個話,你看你能不能聽進去。”
“你的腿是心理原因導致的不能走,不如你試著去找引發這一切的人或者事,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朝簡併沒有接這個話題,只道:“從明天開始。”
陳仰點點頭:“好。”
看來是聽見了,沒聽進去。
陳仰不動聲色的瞥了瞥少年的左腿,不想走,不敢走,不能走,這三者看似差不多,實際有很大的區別。
要找到病因,才能對症下藥。
可少年明顯不會說,陳仰曾經受過刺激,有心理陰影,多少能理解對方的逃避,他也不願意把待在康復院的那三年多攤開,更不想去拾起自己選擇遺忘的那些記憶。
每一幕都帶著血的味道。
返程很順,陳仰跟朝簡在路上吃的午飯,回三連橋就躺著了。
他倆在大床上睡了個午覺,爬起來給鄰居們送草藥。
鄰居們回以高漲的熱情。
陳仰要在一個鄰居家裡待上好一會才能去下一家,然後又是新的一輪我問你答,你問我答。
話說多了,缺氧,陳仰到平房那邊的時候,嗓子都啞了。
嘮嗑也不是個輕鬆活。
陳仰拎著手裡的最後一袋去武叔家,門是開著的,院裡沒人,他站在門口喊了幾聲。
“來了!”裡屋傳出武叔的聲音。
之後又沒了動靜。
陳仰過了會才看到人,他驚訝道:“叔,你這是怎麼了?”
武叔一條褲腿是溼的,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
“摔了。”武叔揉腰,眼睛往陳仰旁邊的少年身上看,“這是?”
陳仰介紹道:“他叫朝簡,就住在你們這一塊。”
武叔揉腰的動作停了停,他記得上次早早問這一帶有沒有姓朝的人家,還問有沒有長得比明星還帥的男孩子。
今天帶過來的不就剛好符合。
那早早當時就是在打聽這個孩子嗎?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很不錯。
“真是咱們這的?”武叔狐疑的說。
陳仰咳了聲:“真的,他小時候確實住在這裡,只不過沒怎麼出過門,後來就去國外了,最近才回來。”
武叔說:“這樣啊,那就難怪了。”
“面生得緊。”他明晃晃的打量少年,長得好,穿得好,氣質也好,就是腿不好。
這塊的平房戶他一清二楚,小孩子是根據大人長的,他就沒見哪個的輪廓能對的上這個少年。
朝簡不在意武叔的視線,他神色如常的立在原地。
武叔問道:“哪一家的?”
朝簡沉默。
見武叔看過來,陳仰糊弄的揮了下手:“就那邊。”
劃拉了一圈範圍。
武叔象徵性的瞧瞧:“噢……噢噢。”
陳仰把草藥給了武叔,告訴他每次泡腳大概抓多少。
“這個好。”武叔說出一串疊音,“這個好這個好,你嬸嬸背上長溼疹,老毛病了,總是好不了,說不定泡一段時間能有效果。”
陳仰說:“還是要多鍛鍊身體。”
“難。”武叔嘆氣,“道理都懂,亞健康的人一抓一大把。”
“你嬸就跟那些小孩子一樣,今天腰痠背痛,發誓明天一定要鍛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