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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把他往陽臺推:“在睡午覺。”
“我操。”向東嘲笑的說,“竟然還睡午覺,寶寶啊。”
陳仰把玻璃門帶上:“你小點聲,把他吵醒了,你後果自負。”
向東:“我怕死了。”
陳仰:“我看你是賤死了。”
向東忽然低頭,一張俊帥的臉湊近陳仰:“你發沒發現,你比在康復院的時候變了很多。”
陳仰走到護欄那裡看遠處。
“變得帶勁了,勁勁的。”向東給他一根菸,“等我找到伴了,心思完全不在你身上了,我就跟你們搭夥,這樣就不會影響任務進度。”
陳仰銜著煙,拿走他的打火機,點燃吸一口。
向東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別太難過,我就是這麼一說,不一定就能找到伴,我對你還是……”
“慢走不送。”陳仰手指陽臺。
向東翻了個白眼:“昨天我進一個任務,差點死裡面。”
陳仰夾著煙的手搭上護欄,聽向東說任務多兇險,如何撿回一條命,他良久都沒說話。
每次都難。
向東滿臉的深沉:“老一輩說,人各有命。”
“每個人從生下來開始,都是生死五五分,誰都有可能在某一個普通的日子裡遭遇意外。”
他說:“可我們比普通人要慘,莫名其妙多了個身份號,一進任務世界,就是九死一生,死了直接抹殺。”
向東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比耳朵上的耳釘還閃。
“不過換一個角度,我們又要比普通人幸運,因為我們不會在現實世界發生事故,譬如被車撞,走大街被捅,熬夜猝死,或者自然災害之類,總之就是那些常見的意外死亡。”
陳仰愕然的看著他。
向東捏他臉:“你不知道?”
陳仰拍開向東的手,踢了他兩腳:“你確定?那休息站的老任務者呢?他怎麼說?”
“我打聽過了,”向東彈掉菸灰,“他的死,主要還是歸根於他在任務世界落下的精神創傷,那不算意外事故。”
陳仰默了。
向東朝他吐了個濃白的菸圈:“那是我聽一個前輩說的,我覺得靠譜,我們有身份號的人,要麼死在任務世界,要麼一直往前走。”
“生老病死呢?”
向東挑了挑眉:“急什麼,等我都經歷了一遍,還活著的時候,我再回答你。”
“要是我先走一步,你驗證完告訴我也行,來我墳頭。”
陳仰陷入沉思,向東透露的資訊讓他很意外。
確實就像向東說的那樣,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們這些被髮身份號的人,是得到了某種“特殊對待”。
有感應似的,陳仰突然道:“朝簡醒了,你趕緊走。”
“你這是人話嗎,老子是姦夫?”
向東不爽道:“姦夫也行,至少要名副其實啊,媽得,屁事沒幹。”
陳仰把他往門外送:“你倆不和,別碰頭了,我家裡的東西很老舊,很多都買不到了,碎哪個我都心疼。”
向東:“……”
“電話聊。”他把菸頭碾壓門上,剛說完,陳仰就把自己的半根菸掐了丟給他,讓他幫忙帶下樓。
靠!陳仰這急於銷燬證據的樣子,跟他上次在肯德基露出的妻奴德行有區別嗎?沒有。
向東鐵青著臉罵罵咧咧,他算是知道陳仰家的小野貓是哪個了!
一週後的清晨,陳仰處在半夢半醒之間,隱隱約約的聽見了狗叫聲。
陳仰翻了個身,心想不知道樓下哪家的狗,這麼早就牽出來遛彎了,怎麼跟在他家裡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