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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冷風往裡抽,陳仰打了個噴嚏:“在鞋櫃裡。”
“以前不都放門口的嗎,為什麼收起來?”文青凍紅的鼻子裡發出一個哼聲,“是不是慄毛不讓?”
陳仰攔住要往找朝簡算帳的文青:“沒那回事,鞋是我收的,跟他沒關係,他在廚房給你洗水果。”
“真的?”文青拿掉脖子上面的圍巾,“洗的什麼水果?”
陳仰說:“草莓。”
“哇哦,”文青假惺惺地咧嘴,“真期待呢。”
陳仰抽著嘴角關大門。
“還有個人在後面給我搬東西。”文青捏捏痠痛的肩膀,嘴裡的口香糖嚼得歡快。
“靳驍長?”陳仰話音還沒落下,他就感應到人來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樓道里上來,肩上扛著一個大皮箱,他身上的羽絨服和皮箱一個顏色,紅豔豔。
“這位向我們走來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校草趙元同學。”文青蹦跳著鼓掌,“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陳仰跟趙元你看我,我看你。
下一秒趙元就把大皮箱丟地上,他像個歸來的遊子一樣,激動地撲向自己的爸爸。
趙元距離陳仰還有兩寸距離時,一股熟悉的危險氣息向他襲來,他的求生欲讓他腳下一軟,直接跪在了陳仰身前。
陳仰:“還沒過年呢。”
“禮多人不怪。”趙元扶著牆起來,揉了揉膝蓋,他在心裡抽自己,不長記性,永遠不長記性。
“那你怎麼不對我行禮?”文青走過來,“怎麼,我是沒你仰哥帥,還是沒他高?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我基因不好我能怎麼辦?我太傷心了。”
趙元苦哈哈求饒:“哥,文哥,你就別湊熱鬧了。”
文青笑嘻嘻道:“那你一會下去給我堆雪人。”
趙元剛想說“沒問題”,就聽他說:“堆兩個陣營,我要看他們打架。”
“……”算了,我還是下跪吧。
文青是在回來的路上碰到的趙元,據他所說,當時帥哥美女在街邊纏纏綿綿,跟拍偶像劇似的。
趙元瞪眼:“我在來的路上就跟你解釋過了,那是我同學!普通同學!”
陳仰想聽校園愛情,朝簡讓他去廚房剝鵪鶉蛋。
客廳裡的趙元還在強調只是普通同學。
文青拉長聲音“哦”了聲:“我懂。”
“校花校草的愛恨情仇嘛,”他雙手托腮,“怎麼氣成河豚了?哎呀,你眼瞎還不讓人說了?就你那普通同學,她一直想趁你不注意偷親你,我坐車裡都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和決心……跑什麼,一米八多的大小夥了害什麼羞。”
文青拿了個草莓吃,真甜,他開心地笑起來。
趙元跑去廚房找陳仰吐槽:“文哥有時候挺好說話的,有時候真的很難搞。”
“難搞的時候多。”他從碗裡拿了個鵪鶉蛋剝開:“我感覺跟他做朋友全靠緣分。”
陳仰看著面前的陽光大男孩,他忍不住想,以前的朝簡是不是也這樣。
趙元見陳仰一直看他,他有點慌,很怕旁邊洗菜的朝簡抄起盤子砸他頭上。
“哥?”趙元忐忑地喊道。
陳仰回過神來:“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做任務?”
趙元搖頭:“海水浴場回來後我就上上學打打遊戲,沒別的事。”
陳仰把黏在手上的碎蛋殼弄掉:“那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趙元不明白陳仰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他笑得開朗,“大概就是一邊上學一邊做任務,畢業後一邊工作一邊做任務。”
“如果我能一直不掛,那我解綁身份號以後就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