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鄭之覃掃一眼襯衣上的手。
潘霖立即把手鬆開,幫他把抓皺的地方撫了撫。
鄭之覃湊近潘霖。
潘霖趕緊把最醜的角度給他看。
鄭之覃的氣息沒變,他看著潘霖的醜臉,基本沒什麼波動。
潘霖的眼神暗淡下去,完了,這個老禽獸見過了更醜的怪物,對他的興致果然淡了。
陳仰對同性戀的概念是模糊的,也不會刻意去勾描,直到他偶遇鄭之覃跟潘霖,新世界的大門就此向他開啟。
當初在休閒會所的衛生間裡,陳仰以為他們是正常的戀愛關係,只不過年紀大的那個管不住下半身,喜歡約炮。
到了這兒才發現他們是主人跟小寵物。
陳仰發現大家對鄭之覃跟潘霖的相處模式見怪不怪,只有他總是忍不住觀察,他好像對男人間的性愛……
不是,沒有,不好奇,他一點都不好奇。
“你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朝簡刻意壓低的聲音,陳仰不自覺的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朝簡的呼吸幾不可察的一滯:“好奇?”
“我沒……”陳仰才說了兩個字,就聽朝簡用壓得更低的嗓音說,“先忍著,正事要緊。”
陳仰:“?”
“他們一定認識很久很久了吧。”潘霖偷看對面的陳仰和朝簡,呢喃,“兩個人之間的氣場很緊密,別人插不進去。”
而且好帥啊。
一個輪廓線條幹淨流暢,一個精美又華貴。
雖然這個場合並不適合欣賞帥哥。
潘霖冷不防的發覺鄭之覃在看自己,他慌了慌,正要拍馬屁表忠心,臉就被掐住了,力道很重。
“寶寶,看到他左耳後那道疤了嗎?”鄭之覃用氣聲說。
潘霖起先還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個,他一通亂找,最後才發現目標遠在天邊近在對面。
陳仰正在跟朝簡耳語,修長的脖頸側向他,左耳的疤有一小半藏在髮梢裡,一小半埋在衣領下,只有中間那一段露在外面。
潘霖點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老公想舔。”鄭之覃的氣息重了起來。
潘霖呆若木雞,鄭之覃的反應不是一般的大,可見疤醜到他心裡去了。
但是……
潘霖再次打量陳仰耳後的疤,醜嗎?那疤看起來既野性又有男人味,哪裡醜了?
“我做過的任務多到你無法想象。”鄭之覃用指尖颳了下潘霖震驚得亂顫的斜眼,“你想辦法把他身邊那條狗支開兩分鐘,我就教你一些東西。”
潘霖那隻斜眼的眼皮劇烈一抽,那是狗嗎?那分明是惡鬼。
別說兩分鐘了,二十秒都不可能,他沒本事搶惡鬼含在嘴裡把怕化了的私有物,會被拐杖砸死的。
鄭之覃拍了拍潘霖的臉,讓他好好想一想。
潘霖想到鄭之覃丟擲的誘惑,內心的畏懼動搖了一下,只是兩分鐘的話,應該可以……他偷瞄對面,毫無防備的撞上一道冷戾的目光。
不可以,完全不可以!
“覃哥,我認真想了想,我已經過了學東西的年紀,就不麻煩你教了。”潘霖說。
星座書上說,今天不宜上班
潘霖一說完, 臉就痛得扭曲了起來。
“嗯?”鄭之覃發出一個溫柔的音節,“怎麼了?寶寶。”
情人的呢喃一般,好似掐住男孩腰的人不是他。
潘霖腰被掐得輕微抽搐, 他囁嚅著嘴唇說:“我咬到舌頭了。”
“嘴不聽話?”鄭之覃的拇指蹭著他顫抖的腰, “腦子裡想的, 跟說出來的剛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