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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宿昔忽然有些慌,一臉防備地往床裡縮了縮,顫抖道:“你、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是亂來,我可是會喊人的!”
李朝如:……
沒工夫再吐槽某人亂七八糟的思想,她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走到秦宿昔床邊。
然後,拽著秦宿昔的衣領,一臉深沉道:“我……有個非常嚴肅的事情要告訴你,很重要!但是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千萬別害怕!也不要因為聽了這件事,就露出破綻來。”
那日,她等金闕離離開林湖道後,便從水裡打撈了不少樹葉帶回家中。便查了無數書籍,才勉強將上邊兒的文字翻譯出來。
或許是因為傳遞訊息的人有特別的解閱方式,所以她翻譯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能連成句子。
只能依稀從上邊兒解讀出幾個類似於‘名單’、‘交易’、‘邊關’之類的詞來。
雖然證據還不是很明確,可就這些東西,已經足夠判個通敵之罪了!
但偏生現在秦宿昔又和金闕離有一種微妙的聯絡,幾乎就是一榮俱榮一恥俱恥的存在。
她不好直接揭發金闕離,可也不能讓秦宿昔還矇在鼓裡。只能先背地裡偷偷來找他商量,以免打草驚蛇。
秦宿昔還是第一次看見李朝如這麼嚴肅認真的樣子,他像是猜到了什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也認真道:“巧了,我也有件事兒想告訴你。而且,我們想說的很可能是同一件事!”
“真的?”
李朝如很是詫異。
難道,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那……我們一起說?”
“行。”
於是,兩人在同一時間內,同時開口道:
“金闕如除了太子這個身份,其實還是遙夜樓的樓主!”
“七皇子他一直在揹著你和南疆聯絡,想要通敵叛國!”
話一說完,兩人滿臉都是問號。就連看著對方的神色,也不由微妙了起來。
雙方眼裡都明明白白寫著六個大字,那就是:你彷彿在放屁。
“怎麼可能!”
李朝如先一步站直了身子,不留餘地的反駁道:“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他什麼能耐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少道聽途說了!”
秦宿昔無語道:“你才離譜吧?居然汙衊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叛國!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腦子不太清醒。”
“你!”
李朝如被他氣的,差點兒連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冒著風險留在那麼危險一地方撈葉子,辛辛苦苦翻譯出來,還得為他考慮後果。
結果呢?
他不但不相信,還編謊話騙自己!
秦宿昔也很無奈。
金闕如明明白白親自告訴自己的事實,他好心告訴李朝如,那貨居然不信!
果然,談戀愛的女人智商都基本為零。
兩個毫無半點兒信任可言的人,正準備試圖說服對方。這時,門外卻傳來敲門的聲音。
“丞相,我來看你了!你在裡面嗎?”
一聽見這聲音,李朝如直接炸了!
她欲哭無淚地對秦宿昔擺著口型,一字一句無聲問道:“金闕離?他怎麼會在這兒!”
秦宿昔兩手一攤,用同樣的方式回她說:“這難道很奇怪嗎?”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一個都沒能到十三歲的孩子,是怎麼從內務府要來出宮令牌的。
但因為小崽子經常來丞相府的原因,現在已經被所有下人心照不宣地將他認定為‘熟客’了。所以,他大搖大擺地進來,沒個人通報也很正常。
頓時,李朝如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