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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將指間的硬幣往上空一彈,硬幣在他的瞳孔裡墜落。
“是不是鄭之覃?”文青接住硬幣,歪頭說。
陳仰:“嗯。”
“我仔細想了想,目前知道我身份號的總共就三人,很好排除。”文青哼了聲。
“那老傢伙把我賣了,我也要賣他。”文青看著陳仰,惡劣地笑了一下,“你想不想知道他戀醜的原因?”
陳仰說:“不想。”
文青跟陳仰同時說話:“一個畸形女孩救了他。”
陳仰表情詫異,他記得鄭之覃的脖子上戴著一個十字架,旁邊還有個女士小掛件。
“那次的任務很慘。”文青嘴上這麼說,眼裡卻散發出興奮至極的光芒,“開局就死了三分之二的人,到處都是碎屍殘肢,腸子內臟掉了一地。”他嘆息,“就那一次,之後再也沒遇到那樣驚險的開局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
陳仰看文青舔唇,臉上寫著三個字“懷念啊”。
“鄭之覃那老東西愛上了畸形女孩,就因為她沒有丟下他,放棄他。”文青怪笑,“你信嗎?那麼容易就愛上了。”
陳仰信,在任務世界的生死存亡背景下,不論是害怕,怯弱,還是信任愛戀……所有情緒都會放大很多倍。
“其實我認為鄭之覃戀醜癖的根源不是愛,是恐懼。”文青意味深長道。
陳仰繼續吃土司。
“你怎麼不問為什麼?沒勁。”文青跪到旁邊的椅子上,趴在桌前說,“我們是鄰居,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
“當時鄭之覃受了重傷,那女孩攙著他走不快,怪物追過來了。”
“哦豁,”文青摩挲硬幣,“那女孩把鄭之覃放在暗處,他看著她被啃得坑坑窪窪,她的臉還朝著他的方向。”
“你想想,那能不造成心理陰影?鄭之覃肯定是因為噁心才有了那癖
好,他想直面恐懼戰勝恐懼。”
陳仰聽完就用紙巾擦掉嘴邊的番茄醬,問了一句:“你全程都在場?”
文青垂頭抿嘴,一副愧疚自責的姿態,下一秒他就笑嘻嘻:“是啊,我在場,我在角落裡看著。”
陳仰說:“你總是戴面|具不累嗎?”
文青拉下了臉。
氣氛僵硬。文青玩味道:“換成你,你會在不能自保的情況下去救人?”
陳仰:“不會。”
文青的嘴角還沒咧開就聽陳仰說,“我也不會把那樣的事當成是有意思的事。”
“看來沒什麼好討論的了,我們的經歷不同,”文青將自己的那盤土司撈過來,“我的人生有意思的事太少了,只能隨便亂湊。”
牆上的鐘擺在搖動,外面陽光燦爛。
陳仰安靜吃掉一塊土司,胃裡有點不舒服,他拿起手機看看又放回去,眼下的青色陰影跟佈滿血絲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很累。
“我沒記錯的話,你跟我說過,你做了無數任務。”陳仰忽然開口。
“唔。”文青口齒不清地發出一個音。
陳仰眯眼,不對勁。
現在已經確定任務有盡頭,那文青怎麼還在走?無數任務是什麼概念?多到記不清,按理說他應該早就走到盡頭了。
陳仰感覺自己觸到了什麼東西,卻剝不開那層紗。他瞥向身邊的文青,以對方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這裡面的問題。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想過解綁身份號,一個念頭都沒動?”陳仰想到了一種可能。
文青單純地反問:“為什麼要解綁?”
陳仰說:“結束啊。”
“為什麼要結束。”文青再次反問。
陳仰無語了會,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