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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猛地反應過來,眼睛瞪著在場的兩個一看就沒戰過的聽眾:“老子幹嘛要跟你們說這些?”
陳仰跟畫家:“……”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也不想聽的好嗎?
雖然陳仰是缺經驗,但他還不至於找向東要。況且他一個人也躁不起來,得等另一個人回來。
陳仰轉而又想,那傢伙親他一下都讓他冷靜……算了,不指望了,隨緣吧。
畫家記下白教授的聯絡方式跟小胖魚所在的城市,他對陳仰說:“我要走了,你呢,一起?”
陳仰放下捏扁的空易拉罐:“好啊。”
“好個屁好,就你這樣回去,爬樓都能摔成屎。”向東把繞在腕部的髮帶拆開,“老子送你。”
畫家蹙了下眉:“不能酒駕。”
“就你屁事多。”向東脾氣火爆地罵了幾句,他打電話把跑到樓下買飲料的鳳梨叫回來,“你送你仰哥回去,要送到家,等他躺下才能離開。”
鳳梨立正敬禮:“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他拿了自己新買的小紅帽,認真戴到頹喪的陳仰頭上,正了正帽簷:“仰哥,走起!”
鳳梨一直擔心陳仰吐,他儘量開的平穩一些。
“仰哥,要不要聽點音樂?”鳳梨小聲說。
副駕駛座上的陳仰搖頭。
鳳梨不再出聲,他認真開車,就在他以為陳仰睡著了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口:“停一下。”
“啊?”鳳梨趕忙把車停在路邊,“要吐啊?我這有袋子,我給你……”
話沒說完,陳仰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鳳梨懵逼地探了探頭,他看到陳仰直奔廣場。
那裡有稀稀拉拉的噴泉,還有幾個男人和一個喝多了的女人。男的都帥,女的嫵媚至極。
隔這麼老遠,他都聞到了修羅場的味道,真正的修羅場。
不是老大飯桌上那種虛。
然後鳳梨就看見陳仰衝進了修羅場。
再然後,女主角靠在了陳仰身上,那幾個男的瞬間成了盟友。
鳳梨眼看陳仰要吃虧,他火速下車,不忘帶上他的新護身符——新指甲刀。
然而事情的發展讓鳳梨跌破眼鏡,架沒幹起來,那喝多了的女人給了幾個怒火中燒的男人一人一個香吻,修羅場就癟了氣。
鳳梨露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仰哥,這位姐姐是何方神聖?”
姐姐勾了勾他的下巴:“小酒窩。”
鳳梨鬧了個大紅臉。
“喬小姐,你那幾位……”陳仰目送幾輛豪車揚長而去,“走了。”
“都是忙人,各回各家,萬事大吉。”喬小姐把搭在臂彎裡的風衣穿上,哪有一點醉意。
陳仰的臉一抽,忘了她是什麼段位了。
“今天差點翻車,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喬小姐點一支香菸,“喝一杯?”
陳仰拒絕道:“不了。”
片刻後,陳仰坐在酒吧裡,面前是一片燈紅酒綠。就他現階段的狀態來說,他對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沒有抵抗力。
陳仰深坐在沙發裡抽菸。
角落裡的鳳梨在跟老大彙報情況。
鳳梨酥:仰哥在西福廣場附近的一家地下酒吧。
鳳梨酥:仰哥在抽菸。
鳳梨酥:喬小姐要拉仰哥去舞池跳舞。
鳳梨酥:仰哥去了!!!!!!
向東一個電話打過來,連吼帶罵,震耳欲聾:“那你他媽還在跟我發微信?趕緊跟上去啊,就他那樣,長的既爺們又清秀,還不得分分鐘被人吃幹抹淨?”
鳳梨立馬殺進舞池,他像只老母雞一樣護著陳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