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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第一反應是,他救的人是朝簡。
“那個夢裡的任務都有誰?”陳仰的上半身忍不住前傾了一些,湊近鄭之覃。
“人挺多,沒有你那位。”鄭之覃眼光毒辣,直接看穿他的心思。
陳仰的臉上難掩詫異,看來那時候他還不認識朝簡。
那他左耳的疤就跟朝簡沒關係了啊?
“我有和你說,我是什麼時候救人弄傷的自己嗎?”陳仰問道。
鄭之覃:“小時候。”
陳仰蹙眉,小時候?他摸上自己左邊的耳朵,指尖蹭上凹凸不平的疤痕,這下子他可以確定,他這疤不是因為朝簡弄的了。
畢竟他們相差六歲,他小時候那會兒,朝簡還沒出生。
陳仰摸著疤痕想,等到完成了任務,什麼都能想起來,所有都會想起來。這個甜頭在前面吊著,他饞了很久。
陳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鄭之覃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的思緒回籠的時候,朝簡蹲在他面前,眼瞳裡映著他愣怔的臉。
“怎麼沒把頭髮吹乾?”陳仰撈起朝簡滴水的髮梢。
朝簡低垂著潮溼的腦袋,手裡的毛巾遞給陳仰。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讓你跟我組隊了吧。”陳仰拿起毛巾蓋到他頭上。
“不是。”朝簡說,“是第二次合作。”
陳仰有些意外。
“在那期間我做了幾個任務。”朝簡的睫毛輕動,“但對已經走了很久的你還說,我還是不夠看的小新人。”
陳仰給他擦頭髮:“那我挺狂的啊。”
朝簡不置可否。
“對了,我們的年齡是真的嗎?”陳仰說。
“當初我十九,你二十六。”朝簡的手指撫上他的腰。
陳仰:“……”竟然相差七歲?!他哀怨地看著朝簡,腦子裡是鄭之覃的滄桑樣。
等他年紀大了,朝簡還年輕。
朝簡搭在陳仰腰上的五指攏了攏:“哥哥,你在想什麼?”
陳仰說:“我在想,出去了,我們的年齡是不是要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重要嗎?”朝簡看著他。
陳仰跟朝簡對視,笑了笑:“不重要。”他把朝簡的頭髮揉得不滴水了就丟開毛巾,“回房去,你等我洗一下,我很快就好……”
話沒說完,陳仰的手就被朝簡抓住。
“你等會洗,先摸摸我。”朝簡難受地對他說,“哥哥,摸摸我。”
陳仰腦子裡轟一聲響,弟弟這麼會撒嬌,別說是摸了,就是親都可……
他的餘光瞥到弟弟,眼睛瞪了瞪,喉結顫動著嚥了一口唾沫。
不可,不太可!
第二天早上,紀念館西邊,隊伍再次會合,一個個的都頂著黑眼圈,精神萎靡。
阿緣交代了程金家搜查出了資訊。
前去葉宇家的那波人沒從葉宇房間裡找到線索,他們只看到葉宇妹妹妹夫分房睡,夫妻倆就像合租一個房子的室友,沒什麼感情。
“光有程金那的資訊還不夠,最少還要再從關小云或葉宇身上查到類似的證據,這樣才能斷定他們是收錢做事。”陳仰說。
淡金色的晨光下,隊友們東倒西歪。
陳仰讓阿緣吹了下口哨,他看著滿臉煩躁的眾人:“管理處那邊怎麼樣?”
昨夜負責那個地方的任務者不約而同地搖頭,他們沒進去。
“那裡的藥匙是由劉值保管的,每天開門關門都是他。”一個老任務者抱著保溫杯說。
陳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劉值不會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片刻後,隊伍散了,陳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