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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進檢票口,一身皺巴巴的,單薄跟寒酸間透著抉擇的意味。
“下扶梯也要隔三層!”陳仰想起來的大喊著提醒,“畫家,以防萬一!”
已經到扶梯口的兩個身影都剎住了車。
他們選擇聽陳仰的,隔三層下了扶梯,在站臺匆匆找車廂。
離開車站的身形很堅定。
陳仰目送那兩人上了火車,他後退著坐回坐椅上面,垂下頭捏手指。
文青趴在陳仰身後的椅背上:“你的跟班拋棄你了。”
猶如石沉死海,沒有分毫迴響。
文青語氣安慰的說:“帥哥,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了啊,都是成年人,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還是沒得到反應。
“現在剩下的四個人,一個剛被截斷腿的,一個一直殘的,一個鬼氣還沒消,我這是什麼命。”
文青“哎”了一聲:“說點什麼讓你們精神起來呢?”
他苦惱的說:“我想想。”
“啊,我知道了,有一個事,我說了你們肯定能心跳加速。”
陳仰聽到後半句,心臟跳動的頻率就變了:“你要說什麼?”
“我是第一班車。”文青說。
陳仰“騰”地站起來,聲線戰慄:“你再說一遍!”
“k32,我的車次。”文青正經臉。
向東驚坐起來,“荷荷”喘著氣罵:“好你個姓文的,老子問你的時候,你還他媽不……唔,媽得!”
他走幾步倒回去,痛得抽搐。
文青冤枉的說:“冷靜點,兄弟,我澄清一下,你問我是不是第三班車,我確實不是啊。”
向東瞪著他,要不是腿受傷流血,他早就撲上去揍了。
“那你……”
陳仰腦子裡嗡嗡嗡,他看著文青:“為什麼你沒上車?”
“這讓我怎麼說呢,就從頭說起吧。”
文青跳到一個椅子上蹲著,不快不慢的說:“最初我拿到車票就懷疑任務不是上車,沒辦法驗證,我決定用自己做個試驗。”
“結果還真不是。”他輕鬆的語調讓人悚然。
向東吼:“那你不說出來?”
文青聽到大笑話一樣,捧腹笑得前俯後仰,又突地不笑了:“這是我用我的命找到的線索,為什麼就要說呢?可以選擇不說的吧。”
“一開始,車站有人失蹤有人留下,人仰馬翻,我還出來解釋了,可是他們怎麼做的,他們不但沒跟我說謝謝,還要衝上來打我。”
他歪頭,臉蹭肩膀:“呵呵,我是很記仇的。”
“……”
“這是任務,我早就說了,指望別人是不行的,生死都要靠自己,誰也不欠誰的。”
文青啃著指尖,愉悅的笑著:“而且啊,說了多沒意思。”
末了裝了個逼:“看大家猜來猜去,多好玩。”
向東那聲音跟一破拉風箱似的:“殘腿的,還等什麼,抽啊,抽死他!”
朝簡:“你不是也有柺杖。”
向東:“……”
是啊,老子也有柺杖。
向東手一揮,棍子飛出去,沒砸到文青,砸偏了。
才殘腿,技能還不熟。
向東氣暈了。
“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沒有我就下樓了,”文青說。
陳仰喝幾口水:“畫家跟孫先生才走。”
“帥哥,你也怪我。”文青咂嘴,“別天真了,畫家不是新人,他身份號指不定多靠前,你真以為他什麼都沒想到?”
陳仰記得畫家是五位數身份號,那他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