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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醫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宋太后。
“這是夜合歡,藥性極烈,若不是意志堅定者,定然忍不住,若是真有意志堅定者,忍下了蝕骨之癢,可不交合,事後仍會對身體傷害極大。”
宋太后接過,滿意一笑:“正合心意。”
藥烈才好呢。
傷害大才好呢。
程景頤意志堅定,能忍住,趙歸雁呢?她忍得住嗎?程景頤捨得讓她吃苦?
中藥
日落西山,大片大片的紅霞染紅了天際,如同熱烈的火焰,似要將這天都映紅。
程景頤與趙歸雁相攜回了營帳,因著白日裡景和帝與宋太后鬧得有些僵,本該舉行的篝火晚宴也無人敢舉行,漆黑的夜空下,只有一幢幢白色帳篷裡散發出微弱的光。
趙歸雁 圓房
燭燈如豆,幽幽照亮一方世界。
在燭光照不到的角落,趙歸雁蜷縮在榻上,纖細柔軟地身子如一彎月,背脊彎開一抹優美的弧度。
她緊緊貼在床欄上,雙眼緊閉,滿臉潮紅,鬢間的青絲也沾了汗意,似是痛苦難耐。
她只覺得身體裡逐漸有一團火,剛開始,只是星火,後來,成了燎原之勢,燒得她髮梢都發燙起來。
程景頤皺了皺眉,聽到不遠處傳來壓抑的啜泣聲,他心下微動,低聲喊道:“雁雁?”
遠處只有越發難耐的啜泣聲。
他不再猶豫,放下奏摺,大步往床榻處走去。
就見錦被跌落在地上,空蕩蕩的床榻上,委屈巴巴地蜷縮著一個嬌小的身軀。
程景頤見她背對著自己,喉間隱隱有啜泣聲,以為她忽然哪裡不舒服了,連忙坐在床沿,輕輕地將她攬進懷中。
出乎意料,不是一張蒼白的病容,而是一張媚意盎然的芙蓉面。
她似有所感,鴉羽般的眼睫顫了顫,睜開眼,露出溼漉漉的眸子,醺醺然帶了霧氣,朦朦朧朧的。眼尾也不知是如何,明明寒冬臘月,卻是燻紅,似雲霞般動人。
趙歸雁察覺到熟悉的冷香氣息,難受地哼了哼,委屈地落下淚來:“陛下,我難受……”
說著,她身體不自覺地扭了扭,往程景頤懷裡拱了拱。
程景頤輕輕抹了一把她的額間,溫度也不算高,不像是高熱。
這一觸碰,本是隨意,趙歸雁卻覺得,額間那隻手,格外清涼,自己體內躁動不安的那團火都安靜了些。
不過肌膚相貼,程景頤的掌心溫度很快便無法滿足她。
那團火以更猛烈的姿勢席捲她全身。
趙歸雁難受地呻/吟出聲,急急去抓他的另一隻手。
程景頤的手被她抓著貼在她臉頰上時,眉心跳了跳,剛想抽出手,卻見小姑娘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程景頤眼眸幽深,忽然想到了方才那碗湯。
他握著趙歸雁的腰肢,將她扒出了懷抱,剛要起身喚太醫,就發現趙歸雁飛快地坐起身,摟著他的腰,緊緊貼在他身後。
“別走……”
身後的呢喃尾音微翹,像帶著小鉤子,將人的心神牢牢勾住。
程景頤閉了閉眼,越發確定了,趙歸雁這是被人算計了。
那碗湯裡被人動了手腳。
程景頤第一反應便是大怒,隨即便是懊悔,若不是他擔心那些人不死心還要派人來刺殺趙歸雁,便讓她宿在了自己的帳篷……
她中/藥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