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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子慕跟孫文軍:“……”
邊上的陳仰:“……”
“哎,朝簡雖然是我戰友,但他不止是戰友,還是我物件,給我暖被窩的,等我老了,他還要伺候我大小便……扯遠了扯遠了,我是想說啊,”那個陳仰吃掉最後幾片橘子,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而鄭重地發出邀請,“香女士,孫醫生,我們去終點看看?”
“那就去吧。”孫文軍和雅地笑起來。
香子慕一隻手壓在螢幕上面:“一起去終點!”
另外兩個搭檔也像她那樣做。
三人隔空擊掌,約好了,一起去終點。
畫面又變了,陳仰坐在鐵路邊,身後是任務者失去親人同伴的痛哭,旁邊是給他剝奶片的朝簡。
他的眼前是兩條平行伸出去的鐵軌。
有個人戰在鐵軌上面,身體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陳仰再看去,鐵軌上已經沒了人影。
那是鬼魂。
卻不是任務裡的厲鬼。
厲鬼是個小孩,他的父親是鐵路執勤人員,多年前他被父親殺了丟在廢棄的涵洞裡。
任務者要帶著厲鬼進涵洞,幫他找到他自己。
那涵洞被封住了一個出口,大家已經進去查探過了,他們進去才知道發現涵洞走不到盡頭,所有人需要一直往深處走,邊走邊齊聲喊那個鬼小孩的名字。
不能並排,要豎排,不能睜眼,不能停下腳步,喊聲不能不整齊。
他們失敗了一次,失去了幾個隊友,過一會要做第二次嘗試。
陳仰吃掉朝簡送到他嘴邊的奶片,這是二人隊,他在這個任務裡認識了向東。
這會向東在執勤人員的小屋裡躺著,他不是在為任務焦慮,也不是為隊友的一個個離去而悲傷,而是在睡覺。
呼嚕聲往外飄。
陳仰起身往小屋走,呼嚕聲聽得更清晰,也更響亮。
隨著他開門,日光跑了進去,跳在了單人床上的那位眼皮上面。
“我操,誰啊?”向東打哈欠。
“我。”陳仰抱著胳膊看他。
這時候的向東沒留板寸,頭髮染成灰色,耳朵上也不是耳釘或小圓環,而是耳環,就一個,戴在右耳上面。
他的體格很有男人味,五官俊美,那耳環一戴,不覺得娘氣,只會讓人感覺性感又時尚。
“現在就進洞?”向東大咧咧地坐在床頭,頭髮被他粗糲的手指抓成了雞窩。
“不到時候,還有人情緒不穩。”陳仰說。進涵洞的人必須同心協力,平靜下來才行,誰出錯誰死,其他人要重來。
向東的臉很臭:“那你進屋幹嘛?來就來,還帶你相好的,老子說多少回了,不愛吃狗糧不愛吃狗糧……誒老子的鞋呢?”
陳仰指指外頭。
有個男生看上了向東,現在正在給他縫縫補補,也不知道哪來的陣線。
“他媽得,聽不懂中國話,被拒了還那麼起勁。”向東打著赤腳站起來,身高腿長,“但凡他腰細一點,老子也不至於無聊萎靡成這樣。”
“這次運氣不好啊,整個隊伍裡就陳白菜你一個人的腰……”向東感覺到一股怒氣,他瞥瞥朝簡,“小弟弟,別動氣,說說而已。”
朝簡的面色冷冷的,誰敢打他媳婦的主意,誰就是他的敵人,思維非常的簡單。
“瞪我幹什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犯法吧小弟弟,你媳婦這把好腰是我認識的人裡面的這個。”向東一隻手的拇指豎起來,另一隻手把衣襬往褲腰裡收,他對陳仰一笑,“我想起來了,有個傢伙跟你的腰一樣細,就是沒你夠勁,太脆,我都怕稍微大點力,把他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