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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陳仰噎到了,他及時扭頭,一口飯菜噴到了地上。
朝簡攏起的眉間全是嫌棄。
夾菜的動作倒是沒停,胃口也沒受影響。
陳仰清理地磚的那麼會功夫,朝姓少年自己單腳蹦到柺杖那裡,拄拐去廚房盛了第二碗飯,滿滿一大碗,還疑似用鍋鏟壓過。
少年飯量大,吃飯的速度快,姿態又不失優雅。
陳仰看他把一盤青椒肉絲清空,覺得氛圍還算溫和,就委婉的開口:“其實我懷疑你被捲進來……”
“是受你牽連。”
陳仰瞪著搶走他話的少年,腦子一空。
朝簡夾著一筷子黃豆芽送進口中,不冷不熱道:“你都猜對了,我沒身份號,黑戶一個。”
陳仰清清嗓子,試探的說:“那你早就猜到自己是被我害的,還多次幫我度過難關,跟我一起合作,不怪我?”
朝簡咀嚼完嘴裡的食物嚥下去,放下筷子看著他。
少年的眼很深,也很靜,對視久了會有種被冷血動物纏上的危險,陳仰避開他的視線,聽他突兀地問了一個問題。
“你在康復院哪個區?”
陳仰莫名其妙,還是跟他說實話:“a區。”
“說起來,康復院其他區我一直沒去過,管理的挺嚴格的。”
對面的少年驀然拄拐起身,繞過半張飯桌走向陳仰,拿走他的一根筷子,將筷子另一頭戳戳他的左耳後面。
“這裡的疤怎麼弄的?”
陳仰話到嘴邊又鈍住了,他怔怔的坐著,對了,我那條疤是哪來的?
想不起來了。
好像忘了一些事。
應該不重要吧,否則也不會忘掉。
陳仰這麼安慰自己越想記起來,越記不起來的煩躁。
等陳仰的思緒回到現實的時候,桌上只剩下自己,幾個盤子全空了。
菜湯都沒了。
陳仰目瞪口呆了很久,以為少年走了,結果發現他拎過來的白色紙袋還在。
“朝簡?朝簡?朝……”
陽臺上有微弱藍光映在玻璃窗上,陳仰止住喊聲抬腳走近,見少年舉著手機拍夜景。
還是隔著玻璃窗拍的。
陳仰不解道:“二樓有什麼好看的?”
朝簡是一慣的沉默。
“從這裡能看見那片平房。”陳仰把玻璃窗開啟,趴在護欄上吹風。
這一片跟他差不多大,跟他妹妹差不多大的,他都記得,從前沒有網路沒有電子設配,黑白電視機都收不到什麼臺,就出來瘋玩。
作為孩子王,跟屁蟲一大堆,陳仰那時候在三連橋是別人家的孩子,會玩會學習,人盡皆知。
一定是這位小時候很少出門,還改了姓。
陳仰不相信是自己記性太差。
這位過完童年就去了國外,上個月回國的,這麼推算的話,很有可能回來就把腿傷了。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是倒黴。
陳仰的腦袋壓著胳膊,側過臉看少年:“你小時候真的住在這裡?我沒印象。”
朝簡低眸翻自己拍的照片,不接他的話頭,只道:“白色紙袋裡是手機,給你的。”
陳仰古怪道:“無緣無故你送我這個幹什麼?”
朝簡睨他:“不是你要?”
陳仰滿臉驚愣:“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朝簡冷淡了很多:“不值錢。”
陳仰給他看自己的手機:“我昨天才買的新的。”
朝簡眼皮不抬:“哦。”
陳仰:“……”
沒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