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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金果棒。
王寬友看徐定義手機上的幾根小黃條掉到地上,跟其他的落在一起,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那些金果棒沒有消化過的痕跡,還是一根根的。
正常人吃東西都是咀嚼完嚥進去的,怎麼可能會這麼完整。
而且金果棒油光發亮,都沒溼,乾巴巴的。
看著就知道用手一掰肯定會很脆。
徐定義沒發覺的抹了把嘴,長長的“哎”了一聲:“吐完舒服多了。”
王寬友盯著他。
徐定義納悶的說:“咋地了,你幹嘛這麼看我?”
王寬友說沒什麼,他的心臟砰砰亂跳,面上很平靜:“我們回去吧。”
“不找姜大了?”徐定義大力拽住王寬友的衣服,吼叫著說,“不行,不能回去,我們要找姜大,你答應我的!”
王寬友的身型像他的人,斯斯文文的,哪裡掙得過兩三百斤的徐定義。
“你先把手放開!”王寬友怒道。
“那你陪我去找姜大!”徐定義抖著灰白的臉大叫,“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藏哪了,藏哪去了呢……把人藏哪了啊……”
徐定義的腔調漸漸變了,不像身寬體胖的人發出來的,像纖細的男孩子在呢喃。
王寬友的平靜瞬間崩塌,恐懼抑制不住的從他眼裡湧出來,他在混亂中的掙扎中用手肘打到了徐定義。
“咕嚕嚕”
徐定義的頭整齊的掉了下來,高胖的身子還是站著的,兩隻眼睛死死的瞪著王寬友,張著的嘴裡似乎隨時都會說出什麼。
跑!
王寬友推開屍體就跑。
可他很快就又看見了那片土牆,籬笆小院,石磨。
鬼打牆……
出不去了!
屍體呢?徐定義的屍體……
王寬友面色倉白的乾嚥了一口唾沫,後面的衣服徒然被兩隻胖手抓住了。
“姜人,我們去找姜大啊。”
陳仰回去才知道笪燕死了,就死在小襄眼皮底下。
小襄被一股挫敗感籠罩著,一聲不吭。
“我跟姜大,”陳西雙指劉順,又指王小蓓,“還有姜苗,我們三在外面聊天,聽到喊聲才知道的。”
王小蓓抽咽的點頭:“我就坐在屋子門口……她,她在屋裡的!”
被指的小襄沒言語。
陳仰把朝簡扶到椅子上坐著,轉頭問小襄:“她死之前在幹什麼?”
小襄:“洗臉。”
陳仰看了眼牆邊的小桌,那上面有個紅花瓷臉盆,他走近瞧瞧,毛巾搭在盆邊,旁邊滴著一灘水跡。
牆上掛著個小鏡子,反面是紅色塑膠殼。
陳仰對這種小鏡子很熟悉,小時候家裡掛的就是這個,玻璃容易掉出來,塑膠殼不緊。
現在兩元店還有。
陳仰彎著腰湊過去看鏡子,鏡子裡的自己也在彎著腰看他。
挺常見的一個現象,他的背上卻是一陣發毛。
沒事還是別湊太近照鏡子。
一直照,一直毛。
“鏡面沒灰。”陳仰伸手抹了下,乾乾淨淨的。
小襄道:“她擦過。”
陳仰聞言就沒再注意鏡面,愛美的女孩子在照鏡子前把鏡子擦乾淨也正常,他垂眼看地上的屍體。
今晚第二具了。
這裡亮著燈泡,旁邊有好幾個人,陳仰的腦子轉得並不遲緩,他飛快的把屍體從頭到腳都檢視了一遍,第一個問的小襄。
“你怎麼想?”
小襄輕輕搖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