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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還帶著沒吃完的包子,冷了,味道也不好。
陳仰聞聲看到孫一行在文青面前繃跳。
而文青高高舉著他的公文包。
陳仰擰眉:“這是幹什麼?”
文青一臉的無奈:“事情很簡單,誤會很大,我剛泡好一杯咖啡一口還沒喝,孫先生走路沒長眼撞到我了,後面的想必你猜到了吧。”
陳仰看一眼還在狼狽去夠公文包的孫一行,對文青道:“你先把公文包還給他。”
“不急。”
這夥人裡文青只怕殘腿的,但殘腿的只在乎陳仰,他不碰對方,柺杖就不過來。
“讓我把事情經過說清楚,欺凌弱小的鍋我可不背。”
陳仰的臉沉下去。
“我長話短說,很快的。”
文青嬉笑著後退:“孫先生那一撞,我一杯咖啡全灑他公文包上了。”
“我看孫先生很重視自己這個包,現在被我弄髒了,我心裡過不去想幫他擦乾淨,他不領情,跟我這又哭又叫的,整得跟我怎麼著他了一樣。”
陳仰:“那公文包怎麼開了?”
“包不防水啊。”
文青嘆氣,厚劉海下的眼尾吊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使勁夠包的男人:“孫先生,你看你,買的地攤貨吧,也不多花點錢買個好點的。”
接著就對陳仰幾人無辜嘆氣:“我擔心他包裡面也溼了,就開啟看看,他倒好,鬼哭狼嚎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陳仰看著身形倉皇的孫一行,又去看文青高舉在頭頂的公文包。
剛進任務世界裡的車站,大家還是會看好自己的貴重物品。
漸漸的,一個兩個的死了,越多越多的人顧不上行李,隨身攜帶的小包也只是隨便拎著挎著。
只有孫一行不同,他始終把公文包緊緊護在胸前,生命一般攥著。
孫一行的異常舉動必然會勾起別人的好奇心。
文青是行動派,他在第二天早上動手了。
陳仰對依舊樂趣滿滿的文青說:“說也說了,包可以還給他了嗎?”
文青眯眼:“好吧。”
他微笑著看只到自己肩膀的瘦弱男人:“孫先生,這是誤會對不對?”
孫一行吸著哭紅的鼻子不停點頭。
文青愉快的說:“那就行,包拿好。”
孫一行伸出兩隻手接,碎裂的鏡片下,一雙紅腫的眼裡是要拿回救命稻草的緊迫。
公文包卻擦著他的指尖掉下來,開口的地方朝下,裡面的東西全落到了地上。
文青驚詫道:“孫先生,我讓你把包拿好,你怎麼不當回事?”
“現在你看,都掉出來了吧。”
孫一行顫抖著捏緊拳頭:“你……你欺人太甚!”
“這說的,又誤會了不是。”
文青露出哭笑不得的樣子:“好了好了,我幫你撿。”
公文包裡沒幾樣東西,一份裝在資料夾裡的檔案,一個廉價的破舊眼鏡盒,一瓶沒拆的礦泉水,一個小麵包,半盒擰在一起的蘇打餅,還有……
一張卡。
黑卡。
很突兀,格格不入的小東西。
“身份號跟車票都不在裡面啊,孫先生還是很小心的呢,知道放在兜裡。”
文青把公文包拎起來。
孫一行什麼話都沒說,煞白著臉一把奪過包就跑了。
慌不擇路,很快就消失在了這一片。
文青拍拍劉海:“哎,大早上的都不安穩,咖啡沒了,再去泡一杯。”
陳仰說:“馮老,文青他……”
向東前後左右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