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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語出驚人:“我在用。”
“無芯的那個,我有。”他說。
大家表情各異。
陳仰說的是實話,揹包裡確實揣了兩卷,他本想主動提這一點,藉此觀察大家的反應,看有沒有誰露出“還好不是我一個人”的一面。
結果被向東給攪亂了。
他引走大家的注意力,走路生風的幾大步衝向陳仰,指著家庭裝,面容嚴肅:“你用那個紙?”
陳仰的計劃被破壞了,語氣硬硬的:“還有紙巾,也是那個牌子,超市辦活動,我買了很多。”
向東:“……”
“現在這他媽出來的四樣東西,別人是真沒用還是撒謊,老子不知道,不管,愛咋咋地,可你用了其中一樣,陳仰,你用了!”向東低吼著,想咬死他。
陳仰蹙眉:“喊什麼喊,小點聲。”
“車票沒被看是恰巧避開了那一環,衛生紙沒避開也正常,哪能每次都這麼巧。”
向東瞪他:“其他人先不論,就我跟畫家,還有文青那逼,馮老頭子,我們四個怎麼兩次都避開了?”
“運氣好。”
陳仰面上平靜,心裡慌:“用了也不是就絕對違規了,也許正好相反呢?”
文青聞著熱鬧味兒飄來,嘴皮子一扯:“是啊,搞不好我們這些哪個都沒用的人馬上就要死了,只有帥哥能活。”
陳仰心裡卻清楚,不太會是這個走向。
“那四個物品不一定跟規則無關,說不定只是誤導我們。”
向東存心跟他唱反調:“不是誤導呢?
“按照第一輪的簡單粗暴風格,這次極大可能就是誰用誰死,那你已經中招了,打算怎麼辦?”
陳仰摳朝簡的柺杖。
用都用了,時光也不能倒回去。
第二輪的規則真是那樣的話,他現在也沒辦法。
很被動。
鬼都能被規則抹殺,人還能怎麼樣。
“在任務世界死了,現實世界就不存在,這件事你知道吧。”
向東湊到陳仰耳邊,呵口氣:“趕緊跟我做一次,不然你突然死了,我屍戀都不……”
柺杖快如殘影揮向他,兇戾的擊中他腦後。
向東眼前一黑,來不及罵髒話就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嘭”
地面都濺起一層灰。
文青砸著嘴捂住頭,摸到向東被打的那個位置,自己都有種鈍痛感,他嬉笑著退了半步。
畫家也後退。
馮老頭用報紙擋臉。
陳仰攔住少年還想揮的柺杖,快速小聲說:“你凌晨吃的藥,早上沒吃,是不是藥效過了?”
“手拿開!”朝簡垂著眼,嗓音冰冷至極,裹挾著極度的不耐跟厭煩。
陳仰下意識就鬆了手。
朝簡把柺杖一收,徑自離開大廳。
“沒事,床頭吵床尾和嘛。”
文青拍陳仰肩膀,嘀嘀咕咕:“哎呀,這兒也沒床。”
陳仰沒聽清,他腦子裡閃雪花點,猶如老電視機的天線被人撥了一下,收不到臺了。
怎麼莫名其妙就發火,嫌向東太吵?
還是嫌向東太醜?
連他都被牽連了,不管他這個被鬼標記的人了。
明明說好了陽氣給他用的。
陳仰的思維還在不斷的無規律閃頻,沒走幾步的少年人就折回來,立在他面前,搭著柺杖彎腰。
“你想死?”
陳仰被一股陰森的氣息罩住,不舒服的往旁邊站站。
頭頂的聲音不知怎麼更寒了:“那你不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