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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現在比李平還不如。
被鬼附身而已,只要不死,那就不算什麼。
難道他很怕鬼?
按理說不應該,經過了兩個任務,會跟鬼怪打很多交道,一般人差不多都能做到一定程度的表情管理,不會做出太過崩潰的行為。
除非是一見到就怕成死狗,行動不能自理的那種。
王寬友心想,要真是怕到那程度,那真的是……隊伍的一大損失,個人的一大劣勢。
出於禮貌,王寬友掩藏了眼裡的同情跟可惜:“目前也都只是猜的,往後看看就能琢磨出來結果了。”
陳仰接到了來自王寬友的安慰訊號,勉強對他笑笑。
“很晚了,能睡一會是一會,明天很忙,賣東西應付客人會比我們想象的都要難,還會有突發狀況,沒精力不是好事。”
王寬友要去拉燈,被窩裡的陳西雙探出頭,楚楚可憐的祈求道:“就這麼亮著吧。”
見其他人沒說什麼,王寬友就沒把燈拉滅。
劉順是第一個出狀況的,大家接下來都會看他還要遭遇什麼,會不會死。
誰又是下一個。
陳仰不知道其他人還能不能睡得著,他是不行的,腦子裡連綿不斷的跑火車,火車的每個視窗都是一張鬼臉,根本消停不下來。
鬼附身的時候,不論是做什麼,還是說什麼,都是線索。
這是好事。
不影響他害怕。
肩頭一沉,陳仰把靠過來的腦袋推開。
陳仰的心裡腦子裡全是鬼,那一下沒留意力道,牆裡響起“咚”地一聲悶響,緊接著殺人的目光就釘住了他。
“……”
“唔”陳仰裝睡的翻個身,背對著裡面那位。
後面的視線還在,像是要把他的頭蓋骨戳個洞,再用線穿起來。
陳仰無奈的把身子轉回去,非常真誠的小聲道歉:“對不起啊,是我沒注意,應該沒起包吧。”
朝簡嗓音裡是被忽視的火氣:“沒起包就不疼了?”
陳仰:“……”
那邊的陳西雙:“……”
陳西雙往左的另外六人:“……”
發黃的燈泡亮著,七個頭角度一致的歪向陳仰這邊。
陳仰先是檢查了一下朝簡的腦袋,確定沒撞出包就鬆口氣,不假思索的說:“土牆,不像水泥磚頭的,殺傷力不大。”
朝簡:“那你撞一下。”
陳仰無視其他視線躺回去,手腳往被子裡縮縮,壓低聲線跟朝簡說了發生的事。
朝簡沒聲。
陳仰想聽他的看法,最好是否定劉順的猜想,跟他說不會隨機被附身。
“或許……”朝簡剛說兩個字就被陳仰抓住被子捂住了嘴。
朝簡周身的氣息頓時變得森冷。
炕上的其他人感應到了,通通一個激靈,看少年的眼神充滿戒備。
是個危險分子。
他要打旁邊那個嗎?怎麼勸?
關係還不熟,要說點什麼,萬一弄巧成拙怎麼辦?
眾人這頭緊張兮兮,那兩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
陳仰拉開朝簡臉上的被子,想離他遠點的往陳西雙那邊挪。
陳西雙一邊畏懼氣場恐怖的美人,一邊迎接他的到來。
然而那美人目光陰戾的看過來,他就控制不住的把被子裹緊,關閉了對著陳仰的那扇門。
陳仰挪不開地兒,只好硬著頭皮被暴風雨襲擊。
朝簡把身上的被子往陳仰那一丟。
陳仰抽了抽鼻子聞聞:“還好,不髒,有洗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