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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攤販的吆喝聲。”
“三連橋三連橋,有橋有水,三座橋連著一條河,沒準是聽水聲呢。”
“……”
陳仰頭頂的太陽被雲擋住了,他拉著朝簡換個有陽光的地方站。“聽”這個字涉及的範圍太廣了,搜查排除起來會比較費勁。
不過他們人多!
然並卵。陳仰耳邊嗡嗡響,人多頂個屁用。你說兩句我說三句他插一句……那場面如同菜市場,交流都要用喊,廢嗓子。
陳仰有心買個小喇叭或者口哨掛脖子上面。
隊伍裡還在吵。
“你們發現沒,兩個任務只有一個提示,這代表什麼?”
“代表咱們這一局遍地盒飯。”
“……”
“所以這個提示是關於第一個任務的,還是第二個任務的?”
“我猜是第一個的。”
“找殺人兇手需要聽嗎?我感覺旅遊節的時候會很混亂,那才需要聽……”
“我也覺得‘聽’是第二個任務的提示。”
“……”
“煩死了,現在不是才開始嗎,慢慢查就是。”
“查之前不要討論啊?無頭蒼蠅一樣能查出什麼?你以為就你不耐煩啊,大家不都在忍嗎,傻叉。”
“我說你什麼嗎,好好的幹嘛罵人?吃屎了你?!”
陳仰只是跟朝簡說句話的功夫,隊伍裡就有幾個人罵開了,引得周圍人躁動起來。
陳仰也被傳染了,他的腎上腺素蹭蹭上漲,不由自主地揚聲道:“都別吵了。”
沒人聽。
陳仰的大腦充血:“別吵了!”
情緒上頭,陳仰有點頭暈目眩,他都想掐人中讓自己冷靜點了:“我是想說,關於任務提示,為什麼‘聽’這個字不能跟兩個任務有關?”
張勁揚把陳仰的話重複了一遍,他肺活量好,中氣十足,人又有濃烈的血性,尾音好似落地有聲。
隊伍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齊刷刷地看向張勁揚。
張勁揚的腦袋發著光,兩隻手上都是舊傷,手背鼓著青筋,一看就是拳頭硬的。
然而雜亂的聲音卻沒有消停多少。閾值太低了,做不到理智心靜。
大家騷動了一會就散開了。
這次的任務人數多到什麼程度呢,集合起來毫無意義的程度,根本沒辦法好好交談。
鄭之覃來找陳仰,他身邊有個打扮幹練的清瘦女人,三四十歲的樣子,素臉,下巴上面長著一顆痣,恰好在正中央。
陳仰看過去時,那女人主動介紹自己,她是鄭之覃大學時期的輔導員。
輔導員人很隨和,她從挎在腕部的小包裡拿出一袋紅棗:“要吃這個嗎?補血的。”說著還若有似無地看了眼陳仰旁邊的朝簡。
“……”陳仰輕握了一下手指,朝簡不貧血,他是那次吐血傷了身體,再加上擔心他物件我能不能走完這剩下的一點路程,氣色好不起來。
陳仰收下了那袋紅棗,笑道:“謝謝。”
鄭之覃湊到陳仰耳邊,嗓音壓得低而迷人:“小仰仰,我最近總是夢到你,夢裡還都是沒經歷過的片段,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陳仰瞥他:“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跟我走。”鄭之覃露出親暱而曖昧的表情。
陳仰拽住朝簡的手臂,以防他發病:“我幹嘛要跟你走?”
“我認為我夢到的是我的前世,我們情緣未了。”鄭之覃人模狗樣,一派正色,“你說就是我想的那樣,這說明我們有心電感應。”
陳仰沒拽住朝簡,眼睜睜看著他一腳踹向鄭之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