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朝簡:“你是活?”
話音剛落就沒踹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像夫妻間的小情趣。
“先就這些,”陳仰把漏勺擱在邊上,“吃吧。”他單手託著臉,桌底下的腳又碰朝簡,“看著我幹什麼,吃啊。”
朝簡默默吃起碗裡的食物。
陳仰夾娃娃菜的時候,放在桌邊的手忽然被握住,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身旁的人。
“出去了,我們還像現在這樣。”朝簡垂著眼眸,握著他的手修長有力。
“不會,”陳仰迎著朝簡瞬息間變得陰暗慌亂的氣息,笑著說,“我們會比現在更好。”
解綁了身份號,遠離了死亡,那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朝簡周身的躁戾消失無影。
陳仰吹吹嫩白的娃娃菜:“進最後一關前我會有預料的吧,我的直覺還可以。”
朝簡不快不慢道:“最後一關需要報名。”
陳仰的嘴已經碰到了娃娃菜,他聽到朝簡這麼說,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報名?”
“去康復院?”他把夾在空中的娃娃菜放回碗裡,手撐著桌沿看朝簡,“你不是說當初我死了以後,你就直接進最後一關了嗎,你沒報名啊。”
“被報名,只有透過了才能進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朝簡拉了拉他的衣角,“坐下。”
陳仰坐回去,手撐住額頭喃喃:“那你要提前跟我說,我好跟大家告別。”
火鍋的熱氣瀰漫到陳仰眼裡,他被燻得眼眶有點漲熱,一塊娃娃菜被送過來,他張口吃掉。
“娃娃菜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吃。”陳仰剛說完,嘴邊就多了一根萵筍條。
接下來陳仰就負責張張嘴,朝簡喂他這個喂他那個,直到把他的肚子喂圓才罷手。
這一晚文青沒回對門的家,他在陳仰那過夜,趙元也沒回去,兩人睡一個屋。
文青的小皮箱裡是他的生活用品,大皮箱裡全是送給陳仰的雨衣。
陳仰把雨衣碼在了衣櫃裡,一盒挨著一盒,一層挨著一層,像極了愛情的樣子……屁嘞。
“你說文青買這麼多幹什麼,又不能當飯吃,會過期的吧,我們絕對用不完。”陳仰把衣櫃的門拉上。
靠在床頭數奶片的朝簡道:“我盡力。”
陳仰:“……”他看了看堆成小山的雨衣,殺了我吧。
隔壁房間,趙元坐在書桌邊跟室友們發微信,說他在朋友家裡,今天晚上不回學校了,還說如果他明天上午回去晚了,就讓他們幫他點個名。
室友們一個勁地罵他狗。
-談女票了都不說,現在開房了。
-需要咱哥幾個幫忙打掩護了才說。
-呸!
趙元發語音:朋友是男的!
群裡靜了一兩分鐘,三個室友紛紛發來資訊。
-什麼也不說了,兄弟,我們支援你。
-我們支援你。
-支援你。
趙元重重把手機按掉,神經病。他薅了薅一頭清爽短髮,手放下去的時候隨意拉開一個抽屜。
入眼是一個銀色小箱子。
這箱子在電影裡很常見,算是標配,趙元腦洞裡的螺旋槳自動轉了起來,他拎出箱子:“我要的人呢?”
趙元把聲線壓低,眼睛往左後方一掃:“人我帶來了,我要的貨呢?”
“貨在這,人給我。”他又變回自己正常說話的聲音,手敲敲箱子。
“我數到三,我們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一,二……”
趙元才做出一個口型,就聽到一聲:“砰!”
那聲模擬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