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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看他給自己剝奶片包裝,眉頭皺了皺,不知怎麼暴躁起來:“你想知道我的哪些事,自己想辦法,別指望我倒豆子似的全部倒給你!”
“……好。”
陳仰把奶片給朝簡,他嘆口氣,其實他把身份號日記本相關的事情說出來也好,起碼能讓他清出一塊地方。
心底積壓的東西真的太多了,除了朝簡,也沒其他人能說。
“不相干的人,少去在意。”朝簡的嗓音含糊,“一個人的腦子能裝的東西有限,別給自己找罪受。”
陳仰笑著點頭:“小朝老師說的是。”
朝簡繃著腮幫子睨他一眼,是個屁,只知道這麼說,卻不改。
“對了,畫家給了我一把鑽石,這個事我昨晚忘了跟你說。”陳仰提起了薰香,暗自觀察朝簡的情緒變化。
朝簡全程面無表情。
陳仰壓下心頭的挫敗,忽地聽朝簡問道:“鑽石好看嗎?”
“挺閃的。”陳仰脫口而出。
朝簡捏著骨節勻稱的手指,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陳仰以為事情似乎能告一段落的時候,朝簡開了口:“去把你的衣服拿回來。”
陳仰面露遲疑:“可畫家那邊……”
“換我的。”朝簡說。
明天魚潮就要來了,任務時限也快到了,局勢卻沒有完全明朗,堵在真相前面的那層膜只是薄了點,沒破。
陳仰覺得他們現在的處境很詭異。
看似通往任務的道路很寬廣,實際卻是進了死衚衕。
假設把這個任務當成一個遊戲,鎮子是副本,那他們現在的情況就是,小怪不見了,大boss也刷不出來,他們在副本里乾著急。
陳仰有些焦慮,這次沒有任務提示,從一開始就很邪,這會兒任務時限快要接近尾聲了,主npc跟次npc們竟然一個都沒見著。
“思考問題不要走單線,不能查的先放一邊,查能查的。”朝簡在陳仰快把拇指指甲咬禿的時候說了一句。
陳仰咬著指甲跟朝簡對視,人找不著了,暫時查不了,現在能查的只有物,他很快想到了一個地方,一樣東西。
院子角落的小屋木門被陳仰推開,入眼就是牆上的遺像。
上次陳仰進來的時候是在夜裡,手機的燈光冷不防的照在遺像上面,十分恐怖,這次是白天,卻比那次更加讓他毛骨悚然。
因為遺像上的女人……
“她怎麼躺下了?”
後面忽然響起珠珠驚慌的聲音,陳仰嚇一大跳,他深呼吸壓下自己蹦到嗓子眼的心跳聲,屏息看著遺像。
黑白照片裡的女人平躺著,眼睛閉在一起,雙手放在腹部,腳合攏。
頭朝牆壁,腳對著門口。
這個姿勢讓陳仰想到了兩個字——入棺。
“睡覺嗎?”珠珠躲在陳仰身後,戰戰兢兢的伸頭。
陳仰回頭看她一眼,又去看遺像:“睡覺?”
“是啊,她的樣子像是在睡覺,睡得很安穩。”珠珠無意識的想要踮起腳扒陳仰肩膀,一擊刺骨的冷眼掃來,她縮回手,“安息,長眠。”
陳仰不由得想到了女瘋子躺在河裡的一幕。
那條河有問題。
陳仰的心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名字魚不是從瀑布上面下來的,是那條河裡的,詛咒的源頭就是那條河!
“去哪?”朝簡拽住要跑的陳仰。
“河邊。”陳仰抓起朝簡撈到背上,背起他就走。
“等等我!”珠珠追上陳仰,她的喊聲驚動了其他人,他們全跟過去了。
大傢伙在河邊搜尋了很長時間,他們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