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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這樣散?”陳仰說。
朝簡從後面圈住陳仰的腰,腳步跟著他:“分成了很多小隊。”
陳仰釋然了。分開也正常,有老隊友在,誰還會跟不熟悉的新隊友在一起。
“鄭之覃很精明,他肯定已經猜到他和我都死過一次了,晚上他來的時候,我會提重置的事,你別動手。”陳仰說。
朝簡的眼底驟然湧出森冷之色,他頭上的小啾啾被摸了一下,伴隨著一聲耳語:“但他要是欠打,我會和你一起打他。”
周圍凍結的空氣重新流動了起來。
“奇了怪了,你都不知道我左耳後的疤是怎麼回事,那鄭之覃是怎麼知道的?”陳仰轉過身跟朝簡面對面,滿臉的費解。
朝簡面無表情地盯著陳仰,盯了一會,他忽然笑了起來:“你告訴那傢伙了,沒告訴我。”
陳仰的頭皮瞬間就麻了,他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哎呀,好大的醋味啊。”
“嗯。”朝簡彎了彎腰,直勾勾地看著陳仰,腦袋低到一個可以讓他直接親到的程度,“要管我嗎,哥哥。”
陳仰求生欲爆棚,一本正經地表態:“管啊,管,必須管。”
“那來吧。”朝簡招手。
黑色奇蹟
朝簡的醋味淹了整條小巷, 要是誰無意間走進來能被燻掉鼻子。
那醋味濃得要命,陳仰壓了半天才壓下去。
陳仰坐在家裡沙發上的時候,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這次的任務有一個好處, 能回家休息。
朝簡倒了一杯水給陳仰。
陳仰抱著杯子, 頭往杯口湊,任由熱氣撲面,他整個人是靜止的,看起來是在發呆, 實際上他的腦子跟內心活躍無比。
其實所謂的真假都是相對性的。對於虛假世界的npc們來說,那就是真實世界, 他們的生活, 家庭,愛情,事業, 青春與老去,所有的喜怒哀樂生離死別都是真實的。
而對於這裡的npc們來說,也是如此。
陳仰不禁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只要能通關解綁身份號,留在哪個世界都一樣啊, 它們都是某種意義上的真正的世界不是嗎。
不是, 不一樣!陳仰一個勁地搖頭,他不是npc,他是任務者,回家是他的人生目標,腳下就一條路。路上有一個粗大的箭頭,指向終點。
陳仰感嘆起來:“哎。”他抹眼角, 操,我又哭了。
“說起來,我重置後主要是在做任務,頻繁做任務,身邊幾乎都是任務者。我的社會關係非常簡單,沒爹媽,沒老婆孩子,沒兄弟同事,也沒有多複雜的情感糾葛,不然光是道別都不知道要死幾回……”陳仰後面的話被朝簡吃掉了。
朝簡嚥下去的還有陳仰的眼淚和悵然。
一場激烈的溼吻結束,陳仰的指尖都燒了起來,他抓著朝簡的小啾啾,把人拽進了房間。
之前陳仰覺得做任務就是做任務,別的不能想,就連想朝簡都要剋制。
現在……不但想還做!
陳仰的多巴胺是成片成片爆出來的,猶如黃河決堤洶湧澎湃,他根本管不住自己。
下午三四點鐘,天色橙黃。陳仰裹著被子坐在床裡面,面對著窗戶抽菸,他的注意力從高潮情動轉移到了任務上面。
遺書是【他們盯上我了】,這句話裡的重點是“他們”跟“盯”。
“他們”透露出兇手的屬性,人類。
否則用詞就會是“它們”。
至於“盯”這個字……陳仰叼著煙陷入沉思,那三個工作人員偷偷做了什麼事,被一夥人發現了。
那夥人起先只是暗中盯視,沒打算滅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