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牌儀式由陳光政上臺參加,陳光政西裝革履,陳佑良也特意配合穿了稍顯正式的襯衣。若非牧山在場,陳佑良將會感到風光,足以讓他在校學生幹部面前昂首挺胸——今天他能來輔助工作,主要也是因為他爸在受邀名單上的緣故。
他習慣了享受「特權」,可牧山偏偏在,讓他爸看上去像個鞍前馬後跑腿的,「特權」也成了笑話。
而牧山只是隨意穿了件薄夾克,不需要依靠衣裝,坐在那裡仍然可以充當一尊受人景仰的財神爺像……
開幕式後,牧山起身離席,校領導親自握手攀談,牧山應付完場面,把後續事宜交給陳光政,甩手走了,陳光政還送他到門口。
陳光政說:「牧董,要不您稍等我片刻,我中午請您吃個便飯?」
陳佑良跟在陳光政身後,聞言臉都綠了。
「不了,」牧山拒絕說,「中午約了人。」
陳光政一臉遺憾,陳佑良在心裡謝謝老天爺,可牧山下一句便道:「你午飯後要是沒別的安排,我們可以找地方坐坐。」
陳光政一愣,立馬喜笑顏開:「這樣,我訂個茶坊,您稍後給我發位置,我過來接。」
「不用,學校附近隨便找個地方,訂好告訴我,我過來。」牧山輕瞥陳佑良,「令郎有空,一起來也行。」
牧山走後,陳光政拍拍陳佑良肩膀:「等會兒你也過來。」
陳佑良憋出一句:「我下午有課。」
陳光政擺擺手:「請個假。你在牧家人這兒隨便搭上一條人脈,不比你上課強?」
陳佑良心底不甘,忍不住抱怨:「他到底是誰?值得你在他面前點頭哈腰的?」
明明陳佑良就喜歡別人對他點頭哈腰,可到了自己身上,又覺得「骨氣」可貴了。
「渾小子!」陳光政不滿說,「那是集團創始人唯一的孫子!我怎麼教你的?眼睛給我放亮一點!」
巨大的落差感頓時將陳佑良兜頭淹沒,沒想到他爸在牧山看來不過是集團旗下子公司的小角色。
他原本想要告訴陳光政自己與牧山的矛盾是因何而起,現在別說傲氣,連坦白的勇氣都偃旗息鼓。
陳佑良只能心存僥倖,認為牧山不至於把私底下養小情人的事情擺到明面上來清算,更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知會陳光政,畢竟也不是多麼光彩,比起體面和臉面,一個小情人又算得了什麼?再說,要是被陳光政知道他在學校瞎搞,他難免挨罵。
陳佑良做好心理建設,沒有把因樂檸而起的衝突告訴陳光政,只當牧山約陳光政喝茶是聊業務,順便帶上他,也多半隻想給他個下馬威,隱晦提點。
——牧山一邊往禮堂外走,一邊給樂檸打電話。
李浩煜說得對,這種會又臭又長,確實懶得參加。
樂檸已經下課了,正在禮堂樓下等他,牧山被會議折騰半天,看見樂檸的瞬間心情就變好了。
樂檸遠遠就朝牧山使勁揮手:「小牧先生!」
「嗯,」牧山笑笑,突發奇想,「樂檸,中午能不能請我吃學校食堂?」
「這個點食堂沒剩什麼好菜,」樂檸和牧山並排走在金秋校園,「我帶你去小吃街吃飯好不好呀!」
「好,你選。」牧山並不挑剔地說。
樂檸帶牧山去了一家米線店,樂檸沒有來這裡吃過,因為最便宜的餐也要十塊錢一份,不如食堂套餐划算,但是他早就想來吃,本計劃之後考完試拿到好成績再獎勵自己來。
能和牧山一起來的話,就算額外的獎勵啦!
樂檸特意給牧山那份加了肥牛和魚丸,自己習慣性要了個素粉,又酸又辣的。
牧山看在眼裡,沒有過問,只是把葷菜分一半到樂檸碗裡,也說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