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地臉都熱了:“是嗎?”
容枝枝……也很高興嗎?
容太傅故意道:“就是不知道相爺願不願意!”
沈硯書立刻起身,彎腰一禮道:“若能聘得太傅之女為妻,實乃沈硯書畢生之幸!”
他這一生裡,上一次如此激動,還是當上攝政首輔之時。
容太傅高興地起身:“好好好!”
他拍了拍沈硯書的肩膀:“只是母親過世不久,老夫的女兒,要滿了一年的孝期才能談婚論嫁,到時候兩家再交換庚帖,不知相爺以為如何?”
沈硯書:“應當的,沈硯書等得。”
容太傅只覺得,這糟心的日子裡,總算是發生了一件好事了。
而就在這會兒,門房進來:“主君,宮裡來人了,陛下有事要找相爺商量。”
沈硯書:“太傅,那本相先行告辭。”
容太傅點點頭:“國事為重,應當的!相爺請,我送你出去!”
送走了沈硯書,王氏便帶著容姣姣上前來。
容姣姣有些按捺不住,卻因為自己是姑娘家,不好意思問,忙是悄悄推了推王氏。
王氏哪裡會不知道女兒心中所想?
她本也是為此而來,便是笑著問道:“夫君,相爺和姣姣的婚事,談得如何了?”
容太傅也是難得對她們母女露出了一絲笑臉:“相爺答應了,就等孝期滿了換庚帖。”
王氏大喜:“妾身就知道這事兒一定能成!”
容姣姣更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興奮之下,竟是捂著胸口,暈了過去。
王氏嚇了一跳:“姣姣!”
待府醫將人叫醒,與容太傅說,她就是太激動了。
容太傅的臉色都沉了下來,沒好氣地罵了她一頓:“就這也值得你暈倒?這般不穩重,日後如何與人為婦?”
王氏忙是道:“夫君,姣姣也就是太高興了,到底是件好事,你便少說幾句吧!”
“先前枝枝嫁的不好,外頭還說是夫君不會選女婿,這回姣姣嫁給相爺,我看外頭還能說什麼!”
容太傅也確是覺得,這一回容姣姣算是為自己挽回了幾分面子,便也沒有再苛責。
只是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越發覺得容姣姣這不成器的模樣,不像是相爺方才描述的那個德才兼備的人,他冷不防地想起自己的大女兒來,難不成相爺說的是枝枝?
枝枝倒是擔得起沈硯書的那幾句評價。
但是很快地,容太傅將這個荒謬的念頭,掃出了腦海,不可能!
枝枝再如何出眾,也已是個和離婦,相爺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怎會想要她?
……
容姣姣醒來之後,實在是忍不住得意之情。
便與王氏一併去了倚梅苑。
揚聲道:“姐姐,你不知道吧,父親今日問了相爺,相爺與我已是口頭定下婚事了!”
容枝枝眉心一動,確實是有些意外。
而王氏今日心情不差:“先前還擔心你這個災星會耽誤姣姣的婚事,如今看來我的姣姣是有大福氣的,你便是想克她也客不著。”
“罷了,姣姣的婚事已經定了,你也看看我給你安排的婚事吧!這些畫像你瞧瞧,哪個看得上眼,便讓你父親叫上門來談談!”
說著,她一副施捨的模樣,將幾幅畫像,放在了容枝枝跟前。
玉嬤嬤一看,臉色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