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去之前,她應當就已經想好,主動將藥分給我一些了吧?”
容枝枝從前有什麼好東西,總是記得自己這個弟弟的,不管自己要不要,她都會拿出來,捧到自己跟前。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恨她。
裕樂:“二公子,要不等三姑娘回去了,奴才私下與您說?”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他相信二公子作為兄長,是不想在三姑娘的面前丟人的。
然而容世澤卻是蹙眉:“姣姣是我的親妹妹,有什麼話得需避著她?你直說便是了!”
裕樂一咬牙,只得把容枝枝方才說的那些話,都與容世澤說了。
容世澤聽完,差點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鐵青著臉色道:“你說這些話,都是容枝枝說的?”
裕樂哭喪著臉道:“千真萬確,奴才難道還敢騙您不成?那會兒大姑娘說您又當又立,奴才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容世澤氣得劇烈地咳嗽起來,捂著自己的胸口,拼命地喘氣,幾乎就要背過氣去。
裕樂緊張地道:“公子,您冷靜,您先冷靜……”
容姣姣這會兒,也是滿面的愕然,容枝枝有多在乎二哥,她是十分清楚的,正是因為如此她才過來找容世澤撒嬌。
哪裡知道對方能說出這些話來?
容世澤氣呼呼了半晌,方才開口道:“好,好得很!以退為進這一招,算是被容枝枝給玩明白了!”
“她以為她這樣說,我就會高看她一眼不成?她以為自己是莊周嗎?夢裡全是漂亮蝴蝶!”
容姣姣一聽,輕聲道:“哥哥,你消消氣!姐姐也是糊塗。”
“明知道你被父親打了,身子不好,還故意說這些不顧姐弟之情的話來氣你。”
“姣姣看哥哥你這樣,真是好心疼……”
說著這話,她的眼淚也叭嗒叭嗒地往下掉。
容世澤忙是安慰她:“別哭了!我沒事!你這般哭,才是叫我心裡不好受。”
“你放心,她過幾日自然會把藥送過來!到時候我便送去你的皓月閣。”
容姣姣:“可若是姐姐不送呢?”
容世澤嗤笑了一聲:“你在說什麼?她怎麼可能不送?”
“她若是真的不送,我便親自上門去找她要,我不信她還是不給。”
“你放心,哥哥答應了你的事情,是定然會做到的!”
容姣姣聽到這裡,才放心地笑了起來:“那哥哥你好好養傷,姣姣相信哥哥。”
容世澤點點頭:“你也回去吧,我歇一會兒。”
容姣姣一臉乖巧地離開之後。
容世澤這才沉了臉,容枝枝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給藥就算了,還說這樣難聽的話叫裕樂傳回來?
她難道不知道,他們的姐弟之情,早就如風中殘燭,根本經不起她這般鬧?如此只會叫自己更厭惡她?
……
相府。
申鶴進門來,到了沈硯書跟前:“見過恩相。”
沈硯書看向他,淡聲問:“事情查清楚了?”
申鶴點頭,忙是道:“查清楚了,先前在外頭說書,敗壞容家大姑娘名聲的,乃是城陽侯府的嫡次女徐青青。”
容枝枝回到容家的當天,便有說書人開始編她的不是。
第二日更是說得天下皆知。
相爺得知此事後,便知道不對,便是有說書人講此事,寫個說書的本子按理也沒這麼快才是,怎麼也要一兩日。
況且容枝枝到底是容太傅的嫡長女,又是容太傅親自接回家的,那些說書先生也本該有些顧忌,猶豫一番才是。怎個個那般大膽,還點名指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