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鬧出什麼動靜。
而齊子賦這幾日總是早出晚歸,消耗著自己僅剩的那幾天健康,不知是在忙什麼公務。
只是他每天回來,都給容枝枝帶個小禮物,不管容枝枝要不要,他都堅持放在這兒。
容枝枝一樣沒留,都打發朝夕扔給覃娉婷或玉曼華了。
玉嬤嬤今日一臉凝重,來容枝枝跟前稟報訊息:“姑娘,覃氏近日特別的恨您,奴婢照著您的意思,私下拉攏了一下陳婆子,沒想到竟是成了。”
“陳婆子上回被您杖責了之後,覃氏竟然根本不管她的死活,由著長壽苑那些拜高踩低的奴才欺辱她,陳婆子的許多傷藥還是我們的人偷偷送去的。”
“因此她恨毒了覃氏,覺得自己為覃氏付出了一輩子,事事忠心,可覃氏竟是半點不念著她的好。”
“加上老奴還給了一些好處,她如今是半點不站在覃氏那邊了!她與老奴透露,覃氏竟準備在小年那天,設計汙衊您與人有染!”
容枝枝聽到這裡,眸光如冰。
好一個覃氏!
玉嬤嬤話音剛落,朝霧也進來稟報訊息:“姑娘,聽府上的僕人說,劉氏過來看望覃氏了,可覃氏與她吵得好厲害。”
玉嬤嬤詫異道:“這劉氏也是奇怪了,按理說扣下了覃氏給的聘禮,她應當是要避著覃氏才是,怎麼還巴巴地湊過來?”
容枝枝略微思索了一下,問道:“劉氏來的時候,可帶了什麼人?”
朝霧:“與往常一樣,帶了一個婆子,不過今日多帶了一個小廝,僕人們還說,那小廝容貌倒是有些出挑。”
容枝枝聽笑了,看著朝霧道:“你遣認識司徒檜的人過去瞧瞧,那名小廝是不是他假扮的。”
朝霧嚇了一跳:“劉氏有這麼大的膽子,還帶著自己的姦夫來串門?”
容枝枝:“她自然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了,可架不住小郎君與她鬧啊。怕是司徒檜聽我們的人說了,覃氏很有錢。”
“他如今榨乾了劉氏,便開始覬覦覃氏的銀子了。只是他有什麼機會見著覃氏的面呢?人都不認識,自是央求劉氏帶他來齊家了。”
朝霧費解地道:“劉氏竟然也肯?”
容枝枝吹了吹手裡的茶,淡聲笑道:“有什麼不肯的呢?他編個理由就是了,比如他聽說侯府十分富貴,自己從來沒去過侯府,求劉氏帶他見見世面,看幾眼便回家……”
朝霧一哽,覺得十分合情合理,領了命去辦事。
不多時。
朝霧便回來稟報:“姑娘,神了!當真是那狂徒!覃氏與劉氏吵完之後,劉氏氣呼呼地帶著那狂徒走了。”
容枝枝笑了:“那狂徒果然已經盯上了覃氏,現在萬事已畢,只欠一陣東風了。”
覃氏想小年那天,叫自己萬劫不復,那自己便在小年之前,就先讓覃氏日暮窮途!
朝霧不放心地道:“可覃氏不是還沒喜歡上那狂徒嗎?”
容枝枝輕笑:“誰說一定要喜歡上,才能成事?”
喜歡上了,事情能成得更好。
可若是沒喜歡上,也不是不能瓜田李下!正如覃氏不是也想陷害她嗎?
主僕幾人話剛說完不久。
齊子賦滿面喜色地過來了,眉飛色舞地道:“枝枝,我與你說一個好訊息!我今日立功了,能為你請封六品的敕命安人了!”
在大齊,朝臣們的母親和夫人,並不是直接就有品級。常是朝臣立功後單獨請封,五品以上稱誥命,六品以下稱敕命。
容枝枝聞言揚眉,六品,安人,真是好大一個品級呢。
只要她嫁的不是他,嫁給任何一個門當戶對、又有點良心的男人,想來如今她至少也是個四品的誥命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