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釗氣得都想給孫女兩個大耳刮子。
他跳著腳沒好氣地道:“我不是叫你們在院中賞玩一番,等等我就是了,你們怎麼就給我惹出事來了?”
帶著她們來,不過就是為了給容太傅施壓,叫對方心裡內疚罷了。
哪裡知道這兩個蠢貨這樣沉不住氣?
容怡有些莫名其妙:“祖父,她害得我被退了親,難道我連說她幾句都說不得嗎?”
容釗氣悶地道:“那你可知道,首輔大人要娶她過門?日後這個大齊,除了太后就再沒有比你堂姐更尊貴的女人?”
容怡:“什……什麼?”
容玉還沒明白過來:“可那又怎麼樣?不管她多尊貴,她還不是一樣將姐姐害了!”
容怡年紀大些,倒是明白過來:“她若是真的做了首輔夫人,世人不會再說她丟人,只會覺得她和離對了。”
“如此,沒了世俗的偏見,還有相府和太傅府的權勢,自然多的是人會想與我們容家的姑娘結親。”
“所以她方才說,我日後會有更好的婚事,其實並不是糊弄我的,竟……竟然是真的?”
說著這話,她臉色煞白一片。
容釗沒好氣地道:“可你罵了她一頓,她若是記仇了,叫外頭知道與你們姐妹關係並不好,那就什麼都完了!”
容怡覺得腿腳都有些發軟,開始惴惴不安,極是擔心被容枝枝報復。
容玉更是抓住了姐姐的胳膊,著急地問道:“姐姐,這可怎麼辦啊?”
她心裡甚至已經有些暗怪姐姐。
本來她見縣主聽見了她們的對話,都是有些害怕的,根本不敢再說什麼難聽的,偏偏姐姐上去罵一頓不算,還要拉著自己走。
想著自己臨走的時候,還剜了容枝枝一眼,她甚至想把自己的眼睛給戳瞎了,真是顯著自己了!
容釗也很是難受,他最後道:“你堂叔說我們來一趟京城不容易,叫我們暫住在太傅府幾日再回去。”
“你們姐妹這兩日便去挑個禮物,同你堂姐好好道個歉,她素來溫婉賢良,且此事本也是她對不住你們。”
“老夫想來,她不會太與你們計較!若她當真是小肚雞腸,那老夫親自過去勸勸她。”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般了。
說著,容釗拿出一筆銀子給她們,囑咐道:“此事萬不可輕忽,你們可明白?”
容怡接過:“是,我們一定好好致歉,求得堂姐原諒!”
待容釗走了,容怡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銀子,瞪大了眼。
容玉更是驚愕:“姐姐,祖父竟然給了我們三千兩!”
她們兩個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雖然是容家的親族,可哪裡會真的有容太傅一家過得好?
容怡的眼裡掠過一絲嫉妒,就是她出嫁的時候,祖父都未必會給自己這麼多銀子的嫁妝。
卻不想,不過就是給容枝枝道個歉,就得拿出這麼多來。
憑什麼?
……
容枝枝沒有特意於孝期故意在街上亂逛,而是徑自叫車伕帶著自己去了雅頌閣,買了東西便罷。
琳琅閣是上京女子們最喜歡的首飾鋪。
而雅頌閣與琳琅閣相對,賣的是適合上京的公子們用的物件,裡頭有各種名貴的筆墨紙硯、玉簫、玉笛,皆是男子會喜歡的風雅之物。
容枝枝便打算在此地,給沈硯書挑一件東西。
掌櫃的見著蒙著面的容枝枝進門,看那架勢便已經知道是大家小姐,忙是客氣的引路,依次給容枝枝介紹著東西。
“姑娘,這是上好的青雲墨,一兩可抵千金,是難得一件的稀罕物。”
“這是一支碧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