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容枝枝的胳膊:“世子夫人,你先別走,你還是在府上掌著中饋的人,此事你也合該與我們一併商討才是!”
與容枝枝說完之後。
劉氏又沒好氣地看著覃氏:“若不是你一直支支吾吾,拿不出個說法,外甥媳婦怎麼會過來?你聽都不想聽,難不成是真的想叫我的娉婷無端嚥下這口氣不成?”
見著劉氏這樣鬧。
覃氏也是無法,只能看著容枝枝道:“好,容氏,你來說!你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老身今日定是不會輕饒了你!”
她也是真的頭都大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覃娉婷這會兒,也是警惕地看著容枝枝,她實則也不相信容枝枝會有這麼好心,當真給自己想個好主意。
旁的不說,自己這幾年噁心過容枝枝多少回,給容枝枝添過堵,她自己自然也是記得的。
見所有人的眼神都盯著自己。
容枝枝才終於開了口:“如今表姑娘毀了臉,婚事便是難說了。想來這便是覃夫人和表姑娘,最為頭疼的問題!”
覃氏不耐煩地道:“容氏,你出主意就出主意,不用多餘說一些大家都知道的話!”
這不就是強調了一番劉氏和覃娉婷的痛點,鼓勵她們繼續與自己鬧嗎?
容枝枝不疾不徐地道:“是以,兒媳以為,婆母應當要先為表姑娘解決了這個問題。”
“表姑娘傷了臉,嫁給外人難免被人嫌棄,自然是不如嫁給自己人。”
“只是世子已經有了我這個正妻,即便不是我,想來有玉曼華在,先昭國的人也是不會再容許其他人越過她做正妻的。小叔又年紀尚小……”
容枝枝這樣一說,覃娉婷就明白過來:“你是說,叫我給表哥做妾?”
容枝枝:“表姑娘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官家小姐,做妾總是不好聽的,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想法是不是好的,才說只是有個想法,想過來與你們商量嘛!”
做妾,劉氏和覃娉婷,自然是不甘心的。
覃娉婷從前總是來挑撥離間,那也是為了叫齊家厭棄了容枝枝,迎娶自己給表哥做妻子。
可想想毀了臉,也是找不到什麼好親事了,在她們母女看來,做侯府世子的妾,定是比做外頭那些名不見經傳之人的妻子要體面的。
便又有些心動……
覃氏一聽,便是喜出望外:“這是個好主意,是個好主意啊!”
她先前哪裡敢往這裡想呢,在大齊,沒幾個官家女子是願意做妾的,何況是自己親哥哥的女兒。
劉氏聽到這裡,生氣地道:“好什麼好?我好好女兒,被你的女兒毀了臉不說,還不得不做妾,你還說好?”
覃氏的眼神心虛地閃躲了一下。
容枝枝接著道:“自然是不能叫表姑娘平白吃這樣的大虧的,所以我想著,若當真是做妾,我們侯府定是要補償表姑娘一二,決不能叫表姑娘似一般妾室那樣過門。”
“不如婆母就拿出您的一半嫁妝,還有侯府庫房的部分財產,給表姑娘做聘禮,將表姑娘迎回來吧!”
覃氏一聽說要動自己的嫁妝,差點沒昏過去:“你說什麼?”
劉氏卻是大喜:“如此,倒才有幾分誠意!”
她那個小郎君,整日裡與她說銀子不夠使,近日裡鬧得正是厲害,若是拿了這一筆聘禮,不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