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姐,平日裡行事無羈,不顧家裡人的死活。”
“得了個縣主的尊位,便全用來欺負家裡人了。”
“先前還與我許諾,說我能有更好的親事呢!想來是覺得自己首輔夫人的位置穩了。”
“現下好了吧?相爺的母親根本就瞧不上你一個和離婦,平白叫我期待了一番。”
“你說吧,你怎麼與我們交代!”
她聽說公孫氏來找容枝枝,還以為是婆母看重未來的兒媳,想著祖父叫自己給容枝枝道歉的事,便忙是將禮物揣在袖中,過來道歉了。
半路上遇見容姣姣,才結了伴。
卻在門口聽了這一出,這禮物自己還有必要送出去嗎?容枝枝根本就不配啊。
容枝枝冰冷的眼神,看向容怡,開口問道:“你當真是覺得,我做事不顧你的死活是吧?”
“那我問你,當初如果不是為了你們,我為什麼要嫁給當時行將就木的齊子賦?”
容怡面色一頓,開口道:“那……那是……”
她本想說那是因為容枝枝貪圖侯府的富貴,可仔細想了想,她也知道自己的話立不住腳。
作為太傅嫡長女的大堂姐,實在是沒必要貪那點富貴。
於是她心思一轉,道:“你既然將你說得這樣偉岸高大,那為何不索性再多為我們想想?”
“但凡你願意在齊家忍過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叫人退婚!”
容枝枝反問一句:“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為你忍一忍?”
容怡驚了:“你……你說什麼?”
從她來了容家,第一回見著了容枝枝,對方對自己便有幾分虧欠,對自己還十分善意,她便因此覺得,自己更是能張牙舞爪,盡情地抒發自己的不滿。
可沒想到這會兒,容枝枝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了!
容枝枝重複了一遍:“我說你算什麼東西?就因為有那點淺薄的血緣,我就得為你犧牲一輩子?”
“我當初為你們嫁過齊家,你們又為我做過什麼?”
“我在齊家受盡欺辱,你們沒有一個人心疼我,沒有一個人去齊家為我說半句話,我憑什麼要為你們著想?”
“你們怎就沒想,為了我能夠順遂地過一生,便犧牲你們自己的婚姻。卻只一心想著叫我犧牲自己,成全你們?”
“你們的臉怎麼都這樣大啊?都姓容,你們比我高貴嗎?”
容怡:“你,你你……”
她一時間語塞,竟是答不上來。
容枝枝寒聲道:“今日公孫氏過來羞辱我,你們有安慰我半句話嗎?你們有半分做妹妹的樣子嗎?”
“沒有!你們只會奚落我,只會幸災樂禍,只想著你們自己好似不能借著我的光高嫁了,然後來罵我!”
“你們也知道我是縣主了,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來我跟前大呼小叫?是我對你們太寬容了,讓你們忘了自己是誰?”
“既然你們不將我當作姐姐敬重珍惜,我憑什麼要在乎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的死活?”
“你莫說是被退婚,你日後便是叫人吊死在容府門前,也與我半分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