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說完,故作親暱地過來拉容枝枝的手。
笑著道:“我一見你啊,便覺得十分投緣!當初你救下相爺,想來醫術也是十分精湛吧?”
容枝枝禮貌地道:“略通岐黃罷了。”
覃氏也想起來容枝枝是懂醫術的,當即沒好氣地道:“又叫你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一回!”
“說不定相爺本來就沒什麼事,誤以為你的醫術起了多大作用!以後莫要再多事。”
“若是害了哪名貴人,還要連累我齊家跟著一起倒黴!”
夫人們聽完更覺得覃氏的腦子已經病入膏肓,誰家有這等有恩於相爺的兒媳,能不好好巴結著?覃氏倒是好,偏是要反其道而行。
容枝枝心裡卻是再明白不過,覃氏不過就是故意否定她的價值,故意打壓她,好叫她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怎麼樣,嫁給她兒子都是自己高攀罷了。
她也懶得理會,眼看徐氏真的要拉著容枝枝坐到主位上。
覃氏越想越是不服氣,若不是因為容枝枝,自己還是侯府的夫人。
無論如何,那個主位也會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她上去便一屁股將容枝枝擠開,沒好氣地落座,道:“我是你的婆母,這個位置自當是我的!”
“哪裡有兒媳婦坐在主位,婆母坐在下頭的道理?說出去也是叫人說你沒家教!你自尋個位置坐吧!”
徐氏聽完,臉色一沉。
覃氏這麼一鬧,自己都被下了面子,她是要巴結相爺的恩人,她是想巴結惹了陛下厭棄的齊家人嗎?
覃氏坐什麼坐!也不怕屁股生了瘡!
她忙是看向容枝枝,卻沒想到容枝枝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並不以為意,在邊上隨意落坐。
拉著徐氏的手道:“夫人若是不嫌棄,不如就坐在我旁邊吧。”
徐氏當即又是一副笑臉。
容氏可比覃氏會做人多了。
覃氏得意洋洋地坐在主位上,對著覃府的僕人,頤指氣使,心裡高興得很,容枝枝再有本事又怎麼樣?
最後換來的尊榮,還不是便宜了自己?
她哪裡知道,這個主位,容枝枝巴不得她坐!
果然。
沒過多久,容枝枝眼角的餘光,瞧見不遠處的假山後頭,來了一個人。
那人鬼鬼祟祟地往這邊看,是個容貌十分俊俏的少年。
對方見著覃氏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覺得覃氏果然是最值得自己下手的女人,他那雙眼裡都是志在必得的光。
不多時。
一名侍婢過來,不小心將茶水潑在了覃氏的衣襬上,忙是驚惶地跪下道:“夫人,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帶您去換衣服吧?”
容枝枝眉眼裡都是笑。
來得好,覃氏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