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府上眾人,無論如何都舉家去赴宴,覃氏一開始不答應,不知劉氏與她說了些什麼,她竟是應下了!”
劉氏婚後幾年,才得了覃娉婷一女,如今也已有四十了。
容枝枝問道:“可還有其他府上收了帖子?”
玉嬤嬤:“有的,先前覃家父子還活著的時候,在朝中還是有些人脈的,這些人如今雖已經不願意再幫覃家一些什麼,但總歸也無妨藉著參加宴會,全一全自己不忘舊情的好名聲。”
容枝枝笑了:“看來,我等的東風來了!”
尋常若非是頂級權貴,是少人有這樣大張旗鼓地辦四十歲生辰的,要辦都是給家裡的老人辦六十大壽。
劉氏這麼做,多半也是那狂徒慫恿的。
而那狂徒的目的為何,不是再清楚不過?
玉嬤嬤問道:“姑娘,咱們去不去?”
容枝枝:“最後一出好戲,怎麼能不去呢?只希望劉氏養的小郎君,莫要讓我失望。”
玉嬤嬤跟著笑了起來。
一轉眼便到了劉氏生辰這一日。
覃氏提出近日裡心情都不好,不如舉家一起去赴宴,沾沾熱鬧,心裡也好鬆快幾分,所以一家人都是要出發了。
見著容枝枝出現,覃氏不快地道:“容枝枝,你來做什麼?”
容枝枝淡聲道:“公爹,我不能去嗎?”
齊允忙是道:“能去!自然是能去!”
接著不快地看向覃氏:“枝枝好不容易想出去散散心,你又在鬧什麼事?”
他雖然因為訊息閉塞,加上齊子賦臥床了兩日,還沒人與他說容枝枝要做縣主的事,可人家高低是容太傅的嫡女。
覃氏被罵了一頓,不好再出聲。
而容枝枝的眼神,也落到了齊子賦的身上,見著對方的面色,還有虛浮的腳步,明白了什麼,輕嗤了一聲。
如果沒有奇蹟發生,那這應當是齊子賦最後一次安然下地了。
見著容枝枝看向自己,齊子賦忙是道:“枝枝,我與你同坐一車吧。”
容枝枝:“玉姨娘不是也要去?她有孕在身,你還是多陪陪她吧。”
話音落下,容枝枝便率先走了出去。
覃氏氣得臉色鐵青:“這個賤人!長輩都還沒出去,她就匆忙往外跑,趕著去投胎不成?子賦好心好意要陪她一起,她還不識抬舉!”
齊允不快地道:“住口!你聲音小一點!”
覃氏憋悶地住了嘴。
容枝枝對他們只以為小聲的對話,充耳不聞,上了自己的馬車。
馬車上,朝夕也是與她閒聊幾句:“姑娘,這幾天那齊子賢日日賭得不著家,今日若不是要舉家赴宴,想來也是不會回來,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
容枝枝揚眉:“什麼事?”
朝夕:“他已經與覃氏要了好些次銀兩了,覃氏的私庫應當已經被掏空了。可覃氏怎麼捨得給的啊?”
容枝枝頓了一下,樂了:“覃氏約莫是叫齊子賢騙了!”
至於用什麼理由騙的,就只有他們母子自己知道了。
……
到了覃家。
劉氏在門口迎客,男賓和女賓也分席而去。
覃氏眼看齊允父子幾人,去了男賓席面那邊,當即便放飛了的鳥一樣。
總算是敢當著眾人的面,逮著容枝枝罵了:“你這個無賢無德的賤婦,哪裡能先坐?還不把位置讓給曼華,她可是有朝廷敕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與齊允不同,她根本不怕容枝枝,容老太君那死老太婆都死了,容枝枝回了容家,又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賭完氣了,早晚是要繼續為齊家謀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