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得等她過門的時候再說!”
劉氏:“不行,你現在就要給!”
兩人眼看又要鬧起來了。
容枝枝彷彿想起來什麼:“哎呀,小叔今日要去拜會徐先生,想來也快回來了,大抵會去蘭苑找我,婆母和舅母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覃氏氣得臉色發青。
這個小賤人給自己惹了一大堆麻煩,惹完了她自己倒好,有事要先走了,留下自己被劉氏刁難!
劉氏縱然可惜沒弄到容枝枝的好處,但她也清楚容氏作為京城第一賢婦,不是好對付的。
便是道:“今日真是辛苦外甥媳婦了,你若是忙就先去吧!剩下的事,我再與你婆母自行商討便是。”
容枝枝笑笑,起身一禮後,便離開了。
已經走出去老遠,還聽見長壽苑那邊在吵嚷:“鐲子現在就給我們帶走!”
“不行,等過門再說!”
“誰知道過門的時候,你是不是又反悔了?”
“那老身怎麼知道婚事會不會有變數,你女兒沒進門呢?”
……
待到吵架的聲音漸漸遠了。
容枝枝也帶著僕從回到了蘭苑。
朝夕頗有些不明白,問自家姑娘:“姑娘,那個鐲子早給晚給,又有什麼區別?覃家舅母這是在鬧什麼?”
容枝枝:“若這會兒就給了劉氏,便也算作是聘禮的一部分了,將來帶不帶回侯府,不就是劉氏的一句話嗎?”
朝夕瞪大眼,難以置信地道:“您的意思是,劉氏會扣下覃娉婷的聘禮?”
“可不管怎麼說,那覃家原也是做官的,也是留了幾分聲譽在的啊,若是扣下了聘禮,日後,日後……”
容枝枝笑看她一眼:“日後如何呢?覃家也只覃娉婷這一個女兒能在臺面上見光,她的婚事也已經定下了。”
“便是覃家的名聲壞了,也不會影響其他孩子的婚事。”
“劉氏肚子裡的孩子是見不得人的,自然也不會以覃家的名義養著。那覃府的名聲,劉氏還有什麼可顧的?”
“一個早已沒有用處的覃家名聲,和自己下半輩子和和美美與俊美小郎君偷偷恩愛的好日子,你覺得劉氏會如何選?只要臉皮厚一些便扛過去了。”
“覃氏最後肯答應,想來也是因著以為,這份聘禮最後還是會抬回侯府的,等覃娉婷過門的時候,一看沒帶回來,覃氏的臉色怕是極為精彩。”
“這個她素日裡放在心上的侄女,想來也是不香了,在她跟前也不得臉了。”
覃娉婷不是總想嫁給齊子賦嗎?不是喜歡與自己過不去嗎?從前不是總是茶裡茶氣地說:有覃氏做婆母的人,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以這話,把覃氏哄得高高興興嗎?
容枝枝就成全了她的念想和福氣!
朝夕唏噓道:“可劉氏就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嗎?她真的那樣做,她女兒在侯府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了!”
容枝枝:“先前我也擔心劉氏心疼女兒,聘禮還真的抬回來了,令我白忙活一場。可朝霧不是說了,這兩日還瞧見覃氏與狂徒見面。”
“覃娉婷的臉傷了,哪個在乎孩子的母親,會有心思在這個當口出去與狂徒吻得難捨難分?如今劉氏的眼裡啊,怕是隻有狂徒和自己腹中的骨頭了!”
“說不定這幾日來鬧事,給女兒出頭是小,主要還是為了打秋風,鬧些好處回去養著小郎君呢!”
朝夕撫掌期待道:“待覃氏知道,自己的嫁妝,被背叛哥哥、背叛他們覃家的嫂嫂,拿去養了小白臉和孽種,還不得怒髮衝冠?”
原來這才是相爺的用意?
想來相爺這番心思,也只有她家姑娘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