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問便大著膽子道:“恩相,您又來祭拜您的恩師了?”
恩相的恩師,是上一任的李太傅。
因著這是一塊極其難得的風水寶地,好幾個寒門高官家的祖墳,都選在這附近,李太傅與容太傅同為寒門出身,祖墳竟是沒離多遠。
沈硯書淡淡道:“今日是恩師忌日。”
他本是想祭拜完恩師,再過來再祭拜容老太君,沒想到正好遇見了容枝枝,看到她快碎掉了的模樣。
申鶴看了一眼容老太君的墳墓,說道:“在李太傅的墳前沒瞧見您,便想著過來看看……”
沒想到,還真在這兒,恩相對容家還真是上心。
沈硯書:“找我有事?”
申鶴這才說起正事:“那容家大姑娘遣人去戶籍處,辦了和離之事,但是很奇怪,她的嬤嬤竟是塞了錢,叫人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只是那小吏哪裡經得起學生的恐嚇?學生問了幾句,他便哆嗦著什麼都與學生說了。”
沈硯書眉心一動,便明白了容枝枝想做什麼。
他輕聲吩咐道:“那便警告戶籍處的官員和那名小吏,叫他們將訊息瞞好,本相暫且不希望任何人知曉此事。”
申鶴:“是,恩相您放心,學生一定辦好,此事半點風聲都不會透出去。”
申鶴覺得自己已是徹底確認了,恩相對那容家大姑娘的心思了。
說來,容家大姑娘今日才和離啊,恩相到底是何時惦記上的?
噢!本官一定是恩相最信任的學生,恩相對我有厚望,相信我是國之棟樑,才連這樣的秘事都不避諱我。
想到這裡,申鶴還補充道:“恩相您放心,學生一定會更盡心些,日後哪個不長眼的,若是與容家大姑娘為難,學生就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爬著也會來稟報您此事!”
沈硯書看著申鶴灼灼發燙的眼神,總覺得申鶴是不是想多了些什麼,可對方說出的話,是他想要的,便到底沒有多言。
只偏頭看向乘風:“你自回去領二十板子!”
乘風:“……是!”
他今日啥也沒幹,唯一可能做錯的那件事,便是對容家大姑娘,說了一句“放肆”?
兩個字就要打二十板子,相爺是真狠啊!
……
容府,容枝枝回來找父親,進門之後,便見著了朝夕臉色鐵青地等在正廳之外。
她過去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