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花用姑娘您的一個銅板,都不會遺漏。”
玉嬤嬤哭笑不得:“數你鬼靈精!”
容枝枝緩聲道:“你既是不嫌麻煩,便與玉嬤嬤一起處理吧,倒也正好為玉嬤嬤分擔幾分。”
朝夕歡歡喜喜地答應下來。
朝霧這會兒也進來了,低聲與容枝枝道:“姑娘,我們的人跟了兩日,終於是確認了,日前茶樓裡,首輔大人的隨從給您的信件上,有關覃娉婷的母親覃夫人的那些訊息,是真的。”
容枝枝意外也不意外。
先前想著沈硯書與父親同朝為官,或許接近自己,其間有算計,可回頭想想,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值得沈硯書算計的。
再說了,以沈相手中的權勢,他若是想對付容家,父親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又何須如此迂迴?
既如此,又何須他一國首輔,動這麼多心思?
想來從前是她過於謹慎了,便是頷首:“如此便好。照著時間,劉氏明日就該上門了吧?”
覃娉婷的母親覃夫人,母家姓劉,便稱劉氏。
朝霧:“正是!覃娉婷傷了臉,覃氏打發劉氏回去的時候,說了三日便會給個交代,明日便滿了三日了。”
“奴婢也是沒想到,覃大人死了之後,劉氏老老實實守寡了這麼些年,到了如今竟是守不住了。”
“悄悄養了一個年輕的狂徒不說,腹中還懷了那狂徒的骨肉,只是還並不顯懷。”
“要不是她常常悄悄摸肚子,我們的人還看不出來呢。覃氏和覃娉婷,如今都還矇在鼓裡!”
容枝枝問道:“你說是才確定此事,想來就是這兩日,也見著劉氏密會狂徒了?”
朝霧道:“正是呢!兩個人年紀相差了快二十歲,方才卻是在一處小院的後門口,連門都來不及進,便迫不及待吻得難捨難分,奴婢才趕忙將訊息告知您。”
朝霧到底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稟報著這些訊息,都替劉氏燥得慌。
朝霧接著道:“就是那狂徒還需要時間查,不知道他的品性,是不是如相爺說的那般……”
容枝枝淡聲道:“不必查了,剩下的便相信相爺吧。”
小心一些是謹慎,過度小心便是疑心病了。
玉嬤嬤也是道:“相爺這樣的大忙人,能操心這樣的事,想來也是真心想幫姑娘,我們先前去查覃氏,已是表明了對相爺不信任,若還揪著去查狂徒,難免會叫相爺寒心,姑娘這般是對的。”
朝夕一臉激動,忙是問道:“姑娘,您是打算明日去長壽苑,揭破劉氏的醜事嗎?若是這般,定是叫那覃氏極是沒臉!”
容枝枝:“糊塗丫頭,只是叫覃氏沒臉,能對我報仇有什麼幫助?首輔大人送我這樣的人情,也不只是為了叫我笑話覃氏的。”
朝夕不再問了,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蠢,總是想不明白姑娘的盤算。
便只期待起明日的熱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