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揚眉:“哦?”
難不成不需自己同乾王府說什麼,婚事便已經有了變數?
還不及細思。
覃氏身邊的陳婆子,便黑著一張臉進來了,盯著容枝枝道:“世子夫人,夫人叫老奴喊您過去一趟!”
容枝枝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便也不耽擱,立刻起了身。
朝夕連忙拿來狐裘斗篷,將自家姑娘裹住,免得受了寒,外頭下了小雪,朝夕也幫持了傘,緩步往覃氏的長壽苑去。
即便天寒,風吹得人臉上生疼,容枝枝還是端方地走路,氣度逼人。
陳婆子因著覃氏的心思,再不喜歡對方,也不得不說世子夫人這氣度,當真是一等一的好,委實是配得上自家世子的,那些公主娘娘,都未必有這等風華。
齊子賦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只見雪地裡,容枝枝著著青衣,狐裘披風襯得她冰肌玉膚,頭上沒有繁複的髮釵,只有一根素色的簪子,可那盛極的容貌,卻似八百里牡丹齊綻,美得驚心動魄。
國色天香的佳人緩步而來,風儀無雙,淡粉色的傘在頭頂,更似一副徐徐展開的絕美畫卷。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都開始嫉妒朝夕幫她舉著傘的手。
若不是對上容枝枝那雙清冷沉穩的眸子,讓齊子賦清醒了過來,他怕是都顧不得自己這些時日的盤算,忍不住上去將佳人攬入懷中,問問她冷不冷,幫她的手哈氣。
最終,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壓下。
容枝枝這樣不懂事,他必須冷淡她,她才會知道自己做錯了。
容枝枝哪裡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齊子賦已經在心裡唱了一出拉扯的大戲,她進屋之後,福身一禮:“問婆母安。”
覃氏沒好氣地道:“還知道找我問安?你已經有兩日早上沒來與我請安了,昨晚也沒來問好!”
晨昏定省,自然是早晚都要來。
容枝枝淡淡道:“婆母先前不是說,兒媳來問安,反而擾得您要早起?晚間還要平白耽誤時間與兒媳說話。兒媳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不來了。”
覃氏一噎,這是她先前為了找茬,故意說來擠兌容氏的,容氏聽了常常不往心裡去,還是規規矩矩的來,這便讓覃氏十分滿意。
哪裡知道,她今日還拿出這些話來頂撞自己了。
容枝枝顧不得覃氏在想什麼,她更關心婚事到底是不是有了變數,便是問道:“不知婆母叫兒媳前來,所為何事?”
說起這個,覃氏便怒道:“你還有臉問,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