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轉移了話題季有枝也只好順勢的回答他,「說有人餵你吃過蛋糕。」頓了一下,繼續說,「那個人還不是我。」
溫韞覺得他好像有點不開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也不敢說謊,總感覺季有枝什麼都知道,但是還是糾正了一下他說的話,「是吃過,但是隻有一口。」
他快速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保證,「抱歉哥哥,沒有下次了。」
季有枝沒有說要道歉也沒有說不要道歉,但他還是道歉了,他覺得或許是自己小時候沒把溫韞養好,所以會讓他在這方面失去方向感。
他把溫韞吃了只剩下幾口的甜品拿走了,「不能吃了,是懲罰。」
溫韞看著他又坐會原先的位置上,牙齒咬在他吃過的叉子,退出口腔的時候還特地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個畫面讓他看了總是無比遐想,他只好低下頭去思考剛剛他說的『懲罰』。
意識到他說的『懲罰』是什麼後想要重新告訴他自己以後不會這樣了,但發覺好像也不能這麼說。好在客人來了,他只能暫時放棄這個思想。
尹盛盯著季有枝從溫韞那搶過來只剩下那麼幾口的甜品就覺得無語,但又不能說出口。
期間他還接了一通電話,對話太過詭異以至於她逼迫自己的腦子不能去聽。
今天的班成功上完後季有枝問他要回宿舍還是回家,他也知道季有枝為什麼會這麼問,他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回家吧。」
本以為季有枝會回宿舍,但他跟在他後面,季有枝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的說:「我也不想看見他們。」
很直白的回答,他一直都這樣,但總感覺對他會更特殊點。
帶回去也沒什麼,溫淑也挺喜歡季有枝的,就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她兒子被這個搞了知道還會不會喜歡了。
溫韞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告訴溫淑,至少現在還不行,他都沒多久才認清,他還需要點時間,而且宋靳霖的事還沒解決,只要一天解決不了他就要一直懸著心。
很顯然回家也不是什麼最佳選擇,第二天晚上就只能在宿舍裡住了,到時候肯定會審問他的,而且當時他都要記不清是什麼原因了,本來好好的一個生日聚會,結果被他搞成那樣,希望他們不會有太大的怨氣才是。
季有枝把人送到宿舍樓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說,「要不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溫韞搖了搖頭,雖然一起上去確實會更加有震懾力,但是到時候氣氛就更尷尬了,光是想想都能想到。
「沒事的哥哥,我會解釋清楚的,不會影響到你的。」他想著大不了就說酒後亂性得了,再解釋一下說親的是臉,反正都喝醉了,就說他們看錯位了。
季有枝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但他還是臉紅了,溫韞還著急的往兩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才送了一口氣,聽見他說:「你想怎麼解釋?嗯?酒後亂性?」
溫韞把頭低了下去,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等待責罵一樣,季有枝好像什麼都可以看出來一樣,好像僅對於他。
他背抵著牆,季有枝幾乎把他全部遮擋住了,再加上是晚上他又低著頭,不仔細看還以為就只是一個法學大學生在宿舍樓下和物件卿卿我我而已,然而這現象在這裡最平常不過了。
他想解釋,又聽見他說,更像是逼問,「在你看來我們是什麼關係?」
溫韞不敢說話,但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回答他,他們是戀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接受他們,他哥會接受。
他沒思考這樣做對不對,只覺得世界上戀人這麼多對,多他們一堆『畸形』的好像也沒什麼。
他親了親他的唇,像是安慰生氣的大狗,又更像是解釋,輕聲說:「哥哥,我愛你。」